殷霆宴挑眉,一點也不怕,上上下下敲了一圈,就將密道門推開了。
一股潮濕的空氣撲麵而來。
殷霆宴直接走進去,一路順著密道走下來,幽暗漆黑仿佛走不到儘頭。
但殷霆宴如閒庭散步一般,並不懼怕,對未知的黑暗也毫無敬畏。
終於走到頭了,又是一扇門。
大石頭做的。
殷霆宴用蠟燭照著上下看了一圈,然後找了個位置輕輕一推,大石頭慢慢悠悠的打開了。
喧鬨聲也隨之進入耳朵裡。
“你們輕點吧,大晚上的還抓雞,讓鄰居聽見了像什麼話?”
“就你老好人,這個時候還顧及著鄰居,那鄰居怎麼也不顧及顧及我家兒媳婦要生孩子了?聽見動靜也不說過來看看。”
“哎呀你就少說幾句吧,行行行,我不管你了,你愛乾嘛乾嘛去。”
這是一對老夫妻在爭吵,顯然這是進入了普通百姓的生活範圍了。
唐家這密道挖的倒是長遠,從官宦府邸直接進入百姓街道。
唐家想乾什麼?這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要挖一條密道出來?
殷霆宴走出去,將密道門關好,看著眼前的荒山,嘖了一聲。
他知道這是哪了,京城裡有荒山的地方,就是最北邊的村落了。
但說是村落,還是京城之內。
殷霆宴從來不知道,一個大臣家裡,竟然能有如此大手筆,挖這麼長的一條暗道。
這是準備逃命嗎?
什麼事情能讓唐家人準備到這種地步?
唐家該不會是乾過叛、國的事情吧?
唐芊穗一副藥吃下,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她這一覺睡得很安穩,醒來的時候腦子裡還一片空白,舒服的伸著懶腰。
殷霆宴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醒了?身上可還難受?”
唐芊穗睜開眼,尋聲望去,就見殷霆宴正頂著濕漉漉的頭發走過來。
唐芊穗坐起來“現在是早上嗎?你怎麼沒去上朝?乾嘛一大早上洗頭發?”
殷霆宴將手中的布巾扔到唐芊穗頭上“給本王擦乾頭發。”
唐芊穗將蒙住臉的布巾拽下來“乾嘛要我給你擦,你自己不會擦嗎?”
殷霆宴已經坐在唐芊穗身邊,鼻尖幾乎要戳到唐芊穗鼻尖上了。
“因為本王為了你都沒去今天的早朝,你還不得給本王一點補償?”
唐芊穗噘著嘴“我又沒讓你不去上朝,你自己的行為,乾嘛上升到我身上來。”
嘴上是這麼說著,但手上還是幫他擦頭發。
長頭發水淋淋的很難擦,唐芊穗有時候自己都恨不得把頭發剪短。
但殷霆宴不讓,奶娘更是嚇得給跪下了。
好像她把頭發剪短點,是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樣。
殷霆宴眯著眼睛享受她的服務,一夜未眠,他也有些困倦了。
唐芊穗在身邊,聽著她的呼吸聲,殷霆宴覺得很安心。
“穗穗。”
“嗯?”
唐芊穗夠不到頭頂,直接跪起來,將大布巾包裹在殷霆宴頭上,胡亂的擦拭。
殷霆宴也不惱,由著她粗魯。
“你昨天是看見什麼了?”
唐芊穗動作一頓,趴在殷霆宴肩膀上嬉笑道“我看見什麼了?你說話怎麼沒頭沒尾的?”
殷霆宴訝異的回過頭看她“你不記得你昨天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