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端聞言看了老族長一眼,回憶了片刻,最後費力的解釋到,“沒有,自打受傷後,我一直待在院子裡養傷,沒有來過這裡。”
老族長聽到拓跋端的回答,頓時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一旁的拓跋啟琢磨了片刻,隨後問向拓跋端,“爺爺說你已經昏迷了一年多,你還記得昏迷前發生了什麼嗎?我的意思是你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昏迷?”
聽到拓跋啟的問題,拓跋端沉思了好一會,然後慢慢說到,“我記得那天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就在屋裡躺著,不過我並沒有睡著,後來突然聞道了一股奇怪的香氣,再往後就不記得了。”
拓跋端話音剛落,小四就看到拓跋啟猛地抬起了頭,看向了同樣麵露震驚的老族長,二人相視無言,片刻過後,老族長看了小四一眼,然後對拓跋端說到,“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好好查清楚,現在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就不要多說話了,好好休息才是最重要的,這位小兄弟會留下來陪著你,你放心在這裡養傷就好。”
聽著爺孫倆沒頭沒尾的話,小四心中琢磨了半晌也沒有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同樣疑惑的還有一旁的二位長老和徐三教官,就在小四皺著眉頭琢磨的時候,小乾傳音給了小四。
“小四,若是我猜的不錯,應該是有人故意將這裡的黑霧帶了出去,並且讓這拓跋端沾上,看來是有人想要這拓跋端的性命。”
小四在心裡暗自點頭,既然拓跋端自己也說不曾來過這裡,那他沾染黑霧的唯一可能,也就隻能是有人故意為之了。
老族長說完話,緊接著又叮囑了拓跋啟幾句,看著拓跋啟離開,隨後就借口木屋太小,讓大家出去說話。
小四看了搖椅上的拓跋端一眼,對他笑了笑,看到拓跋端閉上了眼睛,心道老族長應該是擔心這麼多人都站在這裡,會打擾拓跋端休息吧,不過出去也好,這小木屋確實不大,這麼多人擠在一起也多有不便。
移步屋外,小四朝著不遠處的黑霧又看了一眼,隨後上前幾步來到了二位長老身旁,老族長看到小四也跟了出來,於是再次向小四表示了感謝,隨即話鋒一轉,說起了拓跋端的事情。
“實不相瞞,其實我這大孫子三年前剛回來的時候確實情況很不好,體內的經脈幾乎全部斷裂,無奈之下,我隻好讓拓跋啟前往葉家求援,希望他們能看在以往的情麵上出手相救,可幾年下來一直都沒有得到回應,還好遇到了你們,拓跋端的性命才得以保全,不然的話,隻怕是用不了多少時日,老朽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說到這裡,老族長深深的看了小四一眼,臉上唏噓之色更濃,隨後不待眾人搭話,他便繼續說了下去。
“雖然拓跋端傷的很重,但一開始也還能正常生活,無非就是不能修煉,可不曾想,一年多以前,他的傷勢突然加重,並且陷入了昏迷,原本我還以為是經脈傷勢拖的太久的原因,所以一邊催促拓跋啟快些請動葉家人出手,一邊將拓跋端接到了身邊細細照顧,經過一番照料,我隱隱的發現他體內的生機開始流逝,不得已之下,我才將他安置在了這裡,想要借助這裡磅礴的生氣,延緩他體內的生機流失。”
“但無奈他體內的生機流逝太快,就算是借助了這裡的生氣進行彌補,他還是快速的衰弱了下去,原本他們兩兄弟身量相仿,可不過是短短一年的時間,拓跋端就已經變成了你們剛才看到的樣子。”
小四聞言開始琢磨起來,怪不得剛才兩位長老看到拓跋端的時候比自己還要驚訝,看來他們一定是見過或者聽說過拓跋端的樣子,所以乍一看到搖椅上的拓跋端才會驚訝成那樣。
記得師傅遇到自己之前經脈也有問題,雖然沒有拓跋端那麼嚴重,可拖了那麼多年,身體也沒有出現像拓跋端那樣的變化,看來導致拓跋端變成如今模樣的罪魁禍首,應該就是那些黑色的東西。
可問題也是隨之而來,既然老族長已經發現了拓跋端體內生機流逝,可看他之前的反應,似乎並沒有懷疑過這裡的黑霧,這是為什麼呢?
帶著疑問,小四看向了老族長,還沒有將疑問說出口,就聽到老族長繼續說到,“經過剛才的一番詢問,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導致我大孫子變成如今模樣的原因,應該就是這裡的黑霧,不過這東西十分詭異,一但進入到了人體之內,根本無法察覺,所以之前我雖然也有懷疑,但一直都無法確定,還好有小兄弟出手,既幫拓跋啟去除了隱患,還讓我得知了原因,否則隻怕我到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裡。”
聽到老者的解釋,小四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黑霧,心裡暗自琢磨,怪不得這老族長之前並沒有發現,原來這黑霧進入人體後就無法察覺,想來他定是沒有發現拓跋端體內的那些黑色的東西,所以才無法判斷拓跋端的變化是不是和黑霧有關。
不過既然無法察覺,那自己又是怎麼發現那些黑糊糊的東西的呢?小四回想了一下剛才發現那些黑色東西的經過,還沒有來得及多琢磨,就聽到老族長繼續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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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既然能治療經脈的損傷,想來對於生機和死氣一定很熟悉,不然的話,想必剛才也無法發現有黑霧存在,並且還將死氣消除了去,隻是老朽有些疑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世人皆知,能夠治療經脈傷勢的隻有葉家人,畢竟他們的靈根十分特殊,可為什麼小兄弟也能治療經脈傷勢?莫非你也是葉家人?”
老族長說到最後的時候麵帶誠懇,擔心冒犯了大家,一邊說話,一邊朝著大家拱手賠罪。
聽到老者的疑問,周徐二位長老苦笑著看了小四一眼,都沒有立刻回答,小四也有些為難,畢竟他也不想將自己的秘密暴露的太多,也正是這個原因,所以一直到現在,他們四個人都還用著易容符。
老族長看到大家臉上都露出了難色,心道看來自己剛才的問題確實冒昧了,想著拓跋端的經脈還沒有完全恢複,若是這個時候得罪了他們,萬一人家因此不肯繼續救治拓跋端,那可就不妙了。
於是老族長趕忙再次告罪一聲,陪著笑臉說了一達通話,打算將這個事情揭過,畢竟誰都有秘密,既然人家不肯說,自己這邊自然不該多問。
看到老族長不在追問,轉而說起了其他話題,徐大長老附和老族長的同時看了小四一眼,隨後又衝著周大長老小聲嘀咕了幾句,最後在小四疑惑的目光下,周大長老輕輕點點頭,然後二人同時伸手揭去了藏在衣服裡的符籙,露出了原本的樣貌。
眼見二人樣貌瞬間發生了變化,老族長心中一驚,隨後就盯著他們手上的符籙看了一眼,二位長老看到老族長驚訝的目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老族長莫怪,我們也是為了安全考慮,故而才出此下策,畢竟能夠治療經脈傷勢這件事情一但傳揚出去,小四將來遇到的麻煩肯定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