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即將關閉下行。
眾人再次通過黑洞門穿進了電梯間內,在秦意綿的牽製下,眼見梁大豐就要將黎閆澤拉回電梯。
突然一道鋒利的氣刃衝來!
電梯還沒閉合!氣刃會衝進電梯內!
被藤蔓拉拽的黎閆澤突然從地上直起身子擺出了一個‘大’字擋在眾人身前,將自己卡在電梯門前。
氣刃重重地斬在了黎閆澤身上,斬斷了梁大豐的藤蔓,這一次黎閆澤的身體沒有倒退。
他雙手死死地撐住了牆的兩側,少年再次抬刀揮出斬擊氣刃!
同時電梯門開始閉合,洛宇和梁大豐急忙上前想要把黎閆澤拉回電梯內,卻發現黎閆澤全身僵硬像是焊在了原地。
陳雙雙紅著眼眶怒罵道,“混蛋!快進來啊!”
黎閆澤緩緩回過頭,氣刃再次斬在他的身上,電梯門關閉
隻有陳雙雙在電梯門關閉後的一瞬間看到了黎閆澤轉過頭最後的表情——
滿臉血汙,眼神疲憊,嘴裡大口大口地溢著血!
但是他在笑
我是罪惡的幫凶。
從前我還不是黎閆澤,我叫方澤,因為父親姓方。
但我不是父親的孩子,我是被他買來的。
在我幼時有一段很模糊的記憶,我沒有父親,隻有母親,我家在一個很偏遠的山村。
那天,下著暴雨,泥濘的山路很滑,母親騎自行車載著我像是要趕去什麼地方。
母親騎得很著急,結果我們重重地摔進了山溝裡。
自行車壞了,母親隻能背著我一瘸一拐走到了一條公路上。
我們在雨裡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駛來了一輛白色的麵包車。
車上下來了一個男人,他和母親說了些什麼,後來我就被那個男人帶上了車。
母親卻沒有上車,我也再沒見過母親
那個男人告訴我,母親把我賣了給他,以後他就是我的父親。
以前母親給我取名叫閆澤,後來父親給我改姓,變成了方澤。
我們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我聽話的時候,父親對我很好,不聽話的時候,父親就會用酒瓶打我。
父親說怕我一個人會孤單,所以他經常會帶不同的孩子回家陪我玩一段時間,然後又把他們送回去。
有時候父親還會帶著我一起出門交朋友,他讓我把陌生的朋友帶去沒人的地方玩,然後父親就會把他們帶回家,我照做了,因為我不敢不聽話。
我認識了很多朋友,但從沒見過他們第二次。
我常常問父親,“他們回家之後為什麼都不來找我玩了?”
他說,“那些小朋友都搬家了,之後我會帶更多新朋友回來的陪你玩的。
他們知道要搬家之後就會哭,你要陪他們玩,讓他們安靜,知道了嗎?”
我隻能點頭,“我知道了。”
有一次我在半夜驚醒,發現父親不在家,我聽見廁所裡有動靜,便走了進去。
我看見白天被我帶回來的好朋友他在哭,我撕下了他嘴上的膠帶,他哭得厲害,喊著要回家。
我安慰他,父親很快就會送他去新家的。
可他卻說父親是壞人,他不想去新家。
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我實在不忍心,便費力地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讓他回家了。
父親回來知道後非常生氣,他每次生氣都會用酒瓶打我,狠狠地打我
“方澤!你為什麼要放走他!”
“他說想要回家”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會送他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