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苒連刺兩刀後,公孫湫終於無法忍受劇痛,連忙鬆開了掐住薛苒脖頸的手。
公孫湫痛苦地捂著血流不止的手臂,臉上滿是猙獰和憤怒。
他惡狠狠地盯著薛苒,怒吼道“臭婊子!身上竟然還藏了刀!”
他的眼神充滿了殺意,仿佛要將薛苒生吞活剝一般。
而薛苒則終於能喘過氣來,但她不敢大口呼吸,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毒氣。
薛苒急忙起身,扯來身後病床上的床單掩住口鼻,儘力減少毒氣的吸入。
她的眼神堅定,一隻手緊握著手術刀,舉在身前。
公孫湫見其一副要與自己搏命架勢也沒有輕舉妄動,他很快也冷靜了下來。
現在兩人同處於毒氣中,自己有著防毒麵罩根本不需要著急,先被毒死的一定是對方。
公孫湫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電筒,將光打在薛苒身上,獰笑道,“你想和我魚死網破?
嘿嘿我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你這樣是撐不了多久的。
雖然你刺傷了我,但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
隻要你把手裡的刀扔了,脫掉衣服跪在地上求我,我就把防毒麵罩給你喘兩口氣。
你也想活下去對吧?有什麼東西會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呢?
你看我剛才為了活命,連扇自己十個巴掌都不眨眼的。”
薛苒緊握著口鼻,絲毫不為所動,眼神泛著淩人的寒意,冷冷道,“你戴過的我嫌惡心,就算死我也不碰你戴過的麵罩。”
公孫湫也不惱,嘴角微微上揚,“我看你能撐多久,等你死了,我照樣要玩你!哈哈哈!”
於是公孫湫也不上前與其硬拚,隻是捂著手臂後退到牆邊,默默地看著薛苒。
雖然薛苒有刀,但公孫湫其實也有把握能製服她,隻是免不了會遭到薛苒的拚死反抗,這樣並不劃算。
公孫湫深知一個道理,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與其逼她拚死不如給她留一條活路。
公孫湫在等,等毒氣完全侵入薛苒的身體,在她瀕死之際,不信她還能如此強硬!
而薛苒雖然用床單緊捂著口鼻,一直保持著微弱的呼吸,減少了毒氣的吸入,但身體已經開始漸漸出現不適。
起初,她感覺到鼻子裡麵傳來一陣刺痛感。
隨後,她的頭部開始變得沉重起來,視線也逐漸模糊不清,甚至產生了眩暈感。
現在,她的身體也開始失去力量,變得軟弱無力,仿佛隨時都可能倒下。
於是,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用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她再次繃緊身體,不讓自己露出疲態。
她的目光瞥向牆上的時鐘,時間顯示——
【00:19】
既然遊戲規則沒有改變,那麼毒氣存在的時間隻剩下不到一分鐘了,自己一定能撐下去。
現在要考慮的就是如何撐過窗外小醜的攻擊,以及怎麼除掉公孫湫這個威脅。
薛苒沉思片刻後,拿定主意,她憋住一口氣,轉身衝向了窗邊。
公孫湫見狀急忙起身,拿起手電筒照向了薛苒,他見薛苒背靠著牆蹲在窗台下,麵色蒼白,神情恍惚。
公孫湫心中大喜,看來這女人果然快撐不住,所以才會躲到牆邊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