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
有了後媽就會有後爸。
謝繁星十歲那年,失去了媽媽,失去了部分的記憶,忘記了很多人和事,隻記得身邊的一些親人。
從醫院清醒過來沒多久,謝添仁就帶著江蕾和五歲的謝耀祖出現在她跟前。
原來,謝添仁早就婚內出軌了。
謝繁星哭過、鬨過。
為媽媽感到難過和不值。
謝添仁一開口,不過是輕描淡寫的一句“你媽不在了,以後江蕾是你媽媽,耀祖是你親弟弟。如果你不聽你媽媽的話,我隨時可以把你送去國外。”
“她不是我媽媽!我討厭他們!”
回應她的,是謝添仁的一個巴掌。
那時候,謝繁星就懂了。
她沒有了媽媽,爸爸也跟著死了。
小小的女孩,學會了圓滑世故,學會了用一身堅硬的外殼去保護自己。
車窗外的陽光刺眼,後側方鳴笛超車的動靜打斷了不好的回憶。
謝繁星回過神,給江蕾回了電話。
短促的“嘟——”聲截斷。
“謝繁星,你的教養被狗吃了嗎?消失了一個多星期,電話不接短信不回,你爸就是這樣教你的?”
江蕾尖利的聲音穿透耳膜。
謝繁星很有遠見,把手機遠離了右耳,開了免提不客氣地回懟。
“教養這種東西,我有沒有暫且不說,江阿姨你應該是沒有的吧。瞞著我爸在外麵跟人上床,你的教養到底被哪隻野狗吃了呢?”
“你個小賤蹄子,你——!”
江蕾急的破口大罵。
謝繁星推了下墨鏡,明豔的五官帶著絲絲狡黠“江阿姨,看在謝添仁的麵子上我有些事情不適合挑明。你的把柄還放在我這裡,如果不想做不成親戚,您儘管作。”
江蕾氣得發抖,瞬間偃旗息鼓。
至於她口中的把柄,無非是江蕾在外麵約見老情人,被謝繁星撞見到而已。
“聯係不到你,是我急了。”江蕾的語氣一百八十度轉變,“你奶奶下午暈倒了,一直念叨你,你趕緊回老宅一趟。你爸還有彆的事情要吩咐。”
奶奶暈倒了?
童姨不是說體檢出來一切正常嗎?
謝繁星還想再問問怎麼回事,江蕾已經掛斷了。
她心亂如麻,加快車速。
謝家老宅建在景區的青龍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