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先生,四天前我讓秘書聯係您一起吃個飯,至少得在雙方家族麵前把聯姻的戲給做足了。您的助理回複我的秘書說當天晚上約我,您人呢?”
何琮賢語氣略帶不滿。
雖然她不喜歡厲霆尊,和他結婚聯姻更是家族的安排,何琮賢為了討七老八十的父親高興,沒辦法才答應了聯姻。
但男人放女人鴿子這種事。
確實不夠紳士。
更何況事後,根本沒有一個解釋。
這不是合作夥伴該有的態度。
厲霆尊放緩了語調,看向窗外的夜景霓虹,淡淡地說“抱歉,何小姐,爽約是我不對。那天落落外出被追尾了,臨時過去處理。”
何琮賢知道厲霆尊身邊有個女孩,是他從十幾歲的時候親手教養長大的。
“厲先生,不用解釋。”何琮賢笑了笑,得體的表示自己並不在乎,“段小姐和我孰輕孰重,這杆秤我心裡還是有的。其他的我不想強求,退一步,希望您能信守承諾。”
車窗放下三分之二,室外的夜風涼爽宜人,男人打理過的短發被吹亂些許。
何小姐的話再一次提醒了他。
心裡的天平,一直在為落落傾斜。
以前落落還小,厲霆尊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可現在落落即將成年,她對他的那些喜歡,已經不需要親口說出來,大到她的眼神,小到相處的細節。
維持了十幾年的叔侄關係。
長輩對晚輩的疼愛,應該是純粹的。
厲霆尊喜歡落落,可以不求任何目的,可落落不行,她還年輕,她的人生才剛剛拉開帷幕。
母親不會答應。
他心裡更跨不去那道坎。
不存在世俗血緣,但落落喊了他十多年的小叔叔。
是時候斬斷落落心裡那些不該有的想法了,與何琮賢結婚,是最好的、也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厲霆尊閉眼摁了摁眉心“何小姐,為表歉意,今晚你有空嗎?”
何琮賢看了眼腕表,半開玩笑“有空倒是有空,不過今天聖誕節,厲先生能抽出時間來,不需要陪你的小心肝?”
她的直言不諱,讓厲霆尊沉下臉“私事,遠不及我同何小姐的公事重要。”
還真是公私分明呢。
這是在強調,他們的聯姻是一場利益交換,而厲霆尊的小心肝,才是他最重要的人。
何琮賢不在乎,撩了下染燙過的長發“行,地址我來定。希望這一次,厲先生彆再放我鴿子了。”
厲霆尊扯了下唇角,帶起公式化的笑容“何小姐放心,厲何兩家的聯姻,能給我們彼此帶來最大的利益。我是商人,不是養鴿農。”
臨時小插曲打亂了工作安排。
在onor等待boss回來加班的vent助理,接到厲霆尊的電話後,任勞任怨的推掉了今晚剩下的行程。
半個小時後,接近十二點淩晨。
冬夜的港島,並不覺得寒冷,城市的霓虹降臨在維多利亞港。
霍擎洲過了一個最難忘的生日。
謝繁星送的戒指戴在無名指。
兩個人用完燭光晚餐,在觀景台欣賞了維多利亞港的聖誕夜景。
謝繁星喝了不少酒,靠在他的肩膀上迷迷糊糊問“粥粥,明年生日禮物,你想要什麼?我好提前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