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落落拿起鬨鐘,想砸到地上。
舍不得,還是抱在了懷裡。
十八歲,藏不住心事的年紀。
她把心剖出來,雕刻成花企圖讓他親眼見證她的開花結果,可他根本不在乎,把花丟進了泥潭,和塵土一起輕賤。
………
餐廳一樓。
霍擎洲牽著謝繁星準備坐車回淺水灣。
他們兩個人都喝了酒,沒辦法開車回去,臨時叫來了司機。
謝繁星喝醉了,一路上坐在後排不停歇的嘟囔“我們要不要去看看落落?”
霍擎洲沒理她,想著怎麼給厲霆尊通風報信。
謝繁星乾脆躺下去,枕著他的腿閉目養神,過了幾分鐘沒睡著,酒勁卻上來的厲害。
一會兒抱著霍擎洲的胳膊喊“粥粥老公”。
一會兒指著外麵商城門口的蒼天聖誕樹,說要抱回杭城的家裡……
一會兒又坐在霍擎洲的腿上,指著前麵的司機和左側的道路,嚷嚷司機開車逆向了。
得虧司機是菲律賓人,聽不懂中文,專業能力也很強,雇主在做什麼他一律不管不看,專心的注意前方的車況。
“寶寶,沒有逆向,你忘了?港島的駕駛位在右側,靠左邊行駛才是正確的。”
霍擎洲耐心的回答,輕按住她的腦袋靠在肩膀上,一下一下撫摸著披散下來的長發。
謝繁星清醒的時候,已經習慣了港島的錯位交通,現在不太清醒,隻覺得行駛在左側很不自在。
回到淺水灣彆墅。
家裡除了菲傭沒有彆人。
盛夏和霍明橋今晚出去訂了酒店。
沈行一整天不見人影,應該還在外麵沒有回來。
菲傭提前煮好了醒酒湯。
謝繁星喝下後稍微散了酒意,推著霍擎洲去浴室洗澡,偷偷摸摸去衣帽間翻找出盛夏送給她的那套情趣睡衣。
小麋鹿款式,鈴鐺項圈可以套在脖子上,發出清脆的響動。
“死夏夏,儘給我出餿主意。”
謝繁星拎著鹿角發愁,最後還是穿上了。
聖誕夜,她把自己當作禮物送出去。
一室纏綿,折騰到天明……(聖誕節特輯,發在另一個地方了,這裡就不冒險擦了,直接省略號)
翌日清晨。
霍擎洲抱著懷裡的“小麋鹿”,睡得正熟,被沈行打來的一通電話給驚醒了。
謝繁星翻了個身,雪背上是昨晚他留下的吻痕,從鎖骨一路往下延伸。
“星星,我接個電話,你繼續睡。”霍擎洲替她蓋好被子,摸了摸謝繁星埋在枕頭裡的腦袋,拿起電話走到陽台,“沈行,什麼事?”
沈行的房間安排在二樓的客房,如果不是突然有事,不會大清早直接打電話過來。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風。
看樣子昨晚沈行根本沒有回淺水灣。
“六哥,出事了。”沈行的聲音很悶,停下機車摘下頭盔,聲音才恢複正常,“你讓我關注秦律的動向,昨天下午我入境澳城,發現秦律接了個案子,案子的雇主,是……你的表親小舅子。”
表親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