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蘇禾想也沒想就搖頭道。
“為什麼?”溫漾不解她為何如此篤定。
蘇禾冷笑一聲,“愛屋及烏,他怎麼可能舍得動林家?”
林綰綰對沈北棠而言是那麼重要的存在。
他動了林家,林綰綰不傷心麼?
林綰綰傷心了,他不心疼麼?
“也是。”溫漾撇嘴,翻了個白眼表示不屑,接著百思不得其解,“那會是誰呢?”
“應該是爺爺。”蘇禾喝了一口酒,輕聲道。
爺爺心疼她。
知道林綰綰一直在她和沈北棠之間作妖,所以幫她出氣。
雖然她覺得爺爺沒必要為了她做到這個份兒上。
但既然做了,她還是很開心的。
林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能看到他們破產,也是喜事一件。
……
酒吧分上下兩層。
樓下是開放式卡座,樓上是豪華包房。
包房是整片落地窗,單向鏡麵。
包房內的人可以俯瞰樓下的卡座,而下麵的人卻看不到包房內的景象。
在蘇禾和溫漾的斜對麵,二樓上的包房裡,一雙黑眸正冷冷盯著她們。
“阿棠,你在看什麼呢?過來喝酒。”
顧瑾年一邊往杯子裡倒酒,一邊衝著站在落地窗前的沈北棠喊道。
得知沈北棠和蘇禾去了民政局,顧瑾年當即組局,叫了宋禹遲和傅南洲來要為沈北棠慶祝。
沈北棠收回視線,走向沙發。
“來來來,今天這第一杯,慶祝咱們沈二爺恢複單身!”
顧瑾年舉杯,真心為兄弟感到高興。
阿棠不愛蘇禾。
他愛的是白月光林綰綰。
這事兒他們兄弟圈裡都知道。
所以,阿棠不喜歡蘇禾,他們自然就瞧不上蘇禾。
即便蘇禾愛阿棠入骨,他們也從未把她當成嫂子看待。
就算有時候場合需要,他們喊她一聲“嫂子”,語氣都多多少少透著點嘲諷意味。
“離了?”傅南洲挑眉。
“真離了?”宋禹遲尾音拔高。
兩人以為今晚隻是喝酒,沒料到還有瓜吃。
沈北棠冷冷瞥了顧瑾年一眼。
嫌他多事兒。
離婚是很體麵的事嗎?
值得他這樣為他大肆宣傳。
“我說二爺,你冷著個臉做什麼?不開心嗎?”顧瑾年很是不解。
接著他一掌拍在好兄弟的肩上,戲謔道“你彆裝了,我知道你心裡肯定已經樂開花了,不就是想聽我們說聲恭喜嗎?來來來,我們恭喜你終於甩掉了蘇禾那個狗皮膏藥!cheers!”
說著,顧瑾年舉著酒杯跟他的酒杯碰了下,一飲而儘。
“離了也好,這樣你就可以和林綰綰修成正果了。兩年前要不是蘇禾給你下了藥,害得你被迫娶了她,你和林綰綰都三年抱倆了。”
傅南洲指腹輕輕摩挲著杯口邊緣,淡淡吐字。
說完亦是一口飲儘。
宋禹遲先喝酒後說話,語調嘲弄,“不過說真的,蘇大小姐表麵看起來挺單純無害的,沒想到爬床假孕一套一套的,玩兒得這麼溜。”
三人酒杯見底,沈北棠卻是一動不動。
隻見他麵罩寒霜,眉眼間透著一股陰鬱之色。
他這是什麼表情?
不高興嗎?
可是他在不高興什麼?
終於脫離苦海,他不是應該喜笑顏開的跟他們一醉方休嗎?
擺著個臭臉是幾個意思?
傅南洲三人麵麵相覷,皆是一頭霧水。
“怎麼了?”
宋禹遲不解地看著反常的沈北棠,挑眉,脫口而出,“你不會是愛上蘇禾了吧?!”
空氣靜默。
沈北棠給了宋禹遲一個冰冷的眼神。
那眼神好似在說不會說話就把嘴巴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