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慈眉都提示到這個份兒上了,也不是謝寒州想裝不懂就能裝的過去的。
他更怕的是,慈眉會直白的說出來。
畢竟這位慈眉大師,看著是有幾分八卦在身上的。
喜歡……喻笙?
如果是其他人和他說這些,他的確是不會相信的,但偏偏說這話的是素有佛子之稱的慈眉大師。
身為國師的喻笙可能是裝神弄鬼,但身為慈宇寺佛子的慈眉,可不是裝神弄鬼的神棍。
謝寒州心裡有些煩躁。
他怎麼會喜歡上喻笙?
平時他看喻笙向來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怎麼會一下子突然就轉變了對他的想法?
還,還是那種想法。
慈眉大師該不會看錯了吧?
慈眉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一般,雙手合十念了句佛號“陛下或許會心有疑惑,疑惑自己怎麼會突然間心悅國師”。
“而且還是個一心想著隨時篡位的國師?”
謝寒州沒說話,算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可……陛下是否有想過,國師大人或許不是國師大人了呢?”慈眉笑眯眯的看著他,說了這麼句模棱兩可的話。
國師不是國師?
謝寒州反問他“敢問大師,國師不是國師是何意思?”
慈眉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小僧想,陛下日後自會明白的”。
慈眉打著馬虎眼兒,隨後在謝寒州迷茫的眼神裡輕飄飄走了。
隻留下謝寒州看著慈眉的背影,若有所思。
國師……不是國師,那還能是誰?
謝寒州想不明白,或許……是他根本不敢繼續深想下去。
他渾渾噩噩的從偏房出來,一出房間就看見喻笙坐在不遠處的石桌前,和慈眉下棋。
他快步走了過去,見他過來,慈眉則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既然陛下來了,那小僧就不打擾陛下和國師談話了”。
慈眉很有眼力見兒的將空間讓給了兩人。
待慈眉的身影徹底離開二人的視線後,謝寒州卻突然發難,掐著喻笙的脖子質問他“你到底是誰?”
喻笙身形一頓,不閃不避的迎上謝寒州質問的眼神。
甚至還笑著給他倒了杯茶。
“陛下可要喝茶?”
謝寒州沒動“朕在問你話呢!你究竟是誰?慈眉大師說你不是國師,所以真正的國師究竟去了哪裡?”
喻笙輕“嘖”了一聲。
“這大和尚咋跟那個大漏勺似的,啥都往外說”。
言外之意就是承認了他不是原主的意思。
“真正的國師,唔……不知道,怎麼和你解釋呢?或許你可以把我當成仙人下凡來找自己未來夫君?”
“你……荒謬至極!”
謝寒州一把放開他,卻見喻笙脖頸上留下了自己的指痕。
“怎麼,陛下這是不信?”
喻笙打了個響指,謝寒州眼睜睜看著周圍的變化,空氣仿佛都被靜止了,明明已經快要枯死的桃樹卻綻開了滿樹繁花。
花瓣紛紛飄落,落在喻笙的發尖。
喻笙指尖撚著片花瓣,遞給了謝寒州“如今陛下可是相信了?”
“畢竟國師可是個妥妥的神棍,他可斷不會這種法子”。
謝寒州震驚的接過那片花瓣。
“你……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