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謝寒州知道自己身上背了這麼大一口黑鍋,定然會反駁謝亭生。
他是教了謝亭生不少,但某人似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他可不記得自己有教過他這麼陰險過。
副閣主對此話持保留態度。
陛下隻是暴君,論暴君能教出他這麼陰險的黑心肝兒嗎?
答案當然是不的。
副閣主看時間差不多了,臨走時順走了謝亭生一杯茶,然後慢吞吞的去回寧王的話了。
寧王早就等的焦急不安了,再看見副閣主時,險些沒直接撲上去。
副閣主嚇死了,差點兒就不乾淨了。
“咳咳……那個,剛才閣主說,此事可行,但是……”
原本在聽見“可行”兩個字時,謝微言激動的難以言表,可後來的但是又讓他惴惴不安。
“但是什麼?如果是價錢方麵的話,那好商量”。
副閣主臉上的笑容真摯了許多。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了。
“閣主說了,這單需要黃金萬兩,殺手閣隻出手一次,且不論成功與否,事後與殺手閣無關,若是失敗,錢財不退”。
“究竟做與不做,全看寧王殿下的意思”。
“若是不做,也是沒關係的,今日之事,我殺手閣上下必會對外保密”。
謝微言一愣。
黃金萬兩?錢財不退?還隻出手一次?
謝微言眉頭皺的更深了,這每一個要求都在他的底線上下波動。
若是不做的話……可就失去了最佳時機,可若是做了的話,又有風險。
倘若失敗,黃金萬兩豈不打了水漂?
謝微言雖然激動,但明顯還是有些理智存在的。
“無妨,殿下可認真考慮一番,畢竟刺殺那位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殿下有所顧慮也是應當的”。
“據殺手閣的消息來看,那位和國師如今已到雨城,離風州大概還有幾天的路程,殿下可慢慢去想”。
“隻不過殿下最好在祈雨之前想好究竟做與不做,畢竟祈雨之後的返程是最佳時機,望殿下早日想好對策,殺手閣隨時歡迎殿下的到來”。
副閣主眸光閃爍,這番話無形之間給了謝微言壓力。
也在時刻提醒著謝微言,這次是他動手的最佳時機,錯過了可就沒有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就是不知道謝微言他會不會上鉤了。
謝微言低著頭,心中思慮萬分。
就像副閣主說的那般,這確實是個機會,萬一錯過呢?
就算失敗了那也隻是有一半的概率而已,如果不做那必定會失敗。
“那本王怎麼能保證你們殺手閣會儘全力刺殺呢?”
副閣主一愣。
呦嗬,這遲來的腦子終於上線了。
“這殿下可以放心,殿下大可讓自己信任之人與我們的殺手一同前往,可以監視我們,隨時向殿下傳遞消息”。
“我們殺手閣是做殺人的買賣的,對客人,信譽這方麵殿下您大可安心”。
當然,對客人他們當然靠譜了。
可……謝微言他不是人啊!那他們乾嘛要靠譜?
至於謝微言信任的人?
無所謂,他們殺手閣自有辦法把人變成他們的人。
謝微言轉念一想,覺得他說的也不無道理,於是咬咬牙敲定了這件事,倆人還簽訂了契約。
在謝微言走後,副閣主心情美妙的哼著小曲兒,拿著手中的契約丟給了謝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