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樓的鬨劇,最終以林玉文暈倒,呂長平氣的跳腳結束。
等到林玉文被抬走,呂長平氣呼呼走出萬花樓,範同和小光兩人才從地上爬起來。
範同眼睛亮晶晶的。
一年一萬兩,七年就是七萬兩。
再加上呂長平說的那些硯啊、壺啊,古畫古籍這些,不說呂長平姑父家拿出去的三千多兩,光呂家就花了十萬兩打不住。
呂家是什麼絕世小(大)可(傻)愛(x)。
這樣的冤大頭,決不能讓他跑了。
範同想去追呂長平,卻被小光拉回了範府。
“少爺你傻啊,趕緊找老爺……”
不過半日時間,林通判林玉文曾經做過七年夫子,拿了主家十幾萬兩銀子,當了官卻翻臉不認人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府城。
這件事裡,大家最不能理解的是,林玉文為什麼要否認?
當過夫子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這有什麼好隱瞞的?
還有一些六七品的官員,羨慕的很。
四年前,還是姚知府在任,誰敢貪?
可他林玉文不用冒著犯法的風險,就能撈十來萬兩銀子。
他們這幾年,做了多少違法的事,收的銀子還大部分都進了陳知府的口袋,剩下來的錢還不夠林玉文的零頭。
陳府,陳宿臉色陰沉。
“那姓呂的少年,為什麼會出現在上陽府?”
沈晨回道“大人,呂家跟韓家到了洛城後,開了家茗香樓,生意極好。
那個呂富貴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越州府進貨。這次他們去越州府回來,卻被告知全家都被李繼信帶走了,連茗香樓都被賣了。
據說茗香樓被賣時,呂有田哭的呦,嘖嘖……”
沈晨心裡也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或是幸災樂禍。
茗香樓可是個下金蛋的雞,就那樣被賣掉,還被帶到苦啦吧唧的薊陽,換他,他也得哭。
陳宿不理解“李繼信隻要帶韓青雲一家離開,呂家為什麼要跟去?”
沈晨臉上的幸災樂禍幾乎都要藏不住了“就今天在萬花樓的那個呂長平,傻是傻了點,功夫卻好的很。
當時擂台賽,李繼信打到最後的時候,幾乎都站不起來了。
這少年差一點就贏了,可惜他嘴賤,得罪了葛威,被葛威推下了台。
不僅三品官沒了,還得罪了禁衛軍統領,呂家哪裡還敢在京城待著?
呂家擔心呂長平在洛城被人報複,就讓呂富貴帶他去了越州府。
呂家既然離開了洛城,呂富貴和呂長平就沒再去洛城。
呂長平從小嬌生慣養,去了一趟越州府吃了不少苦頭。一聽說要去薊陽,打死都不肯再往前走。
他當日在擂台上,差點廢了李繼信一隻手。李繼仁是個護短的,他不追究呂家其他人的責任,那是想給那個叫韓青雲的一點臉麵,可他若是再見到呂長平,嗬嗬……”
沈晨真是佩服死呂長平這個傻大膽了。
有邵北延那個前車之鑒,他還敢廢李繼信的手,真是蠢!
“因著這個原因,呂富貴就把呂長平留在了上陽府,富貴酒樓正是呂家的產業。”
陳宿眼睛亮了一下。
難怪他們都說呂家的錢財來的容易。
這一家奇葩是奇葩了點,可財運是真好。
不說洛城的茗香樓,就是富貴酒樓生意都好的很。
這幾年關的店鋪越來越多,可富貴酒樓也隻是生意淡了些,還是能支撐下去的。
“他跟範同怎麼回事?”
“據說是在馨香閣碰上的,兩個紈絝臭味相投罷了。”
陳宿點點頭。
“你說,林玉文真的收了呂家那麼多銀子嗎?”
提到這個話題,沈晨就酸的不行,他怎麼就沒這麼好運氣?
“應該是真的。那竹影鬆花硯台、虎頭瑪瑙杯、夏日蓮鶴壺,以林大人當時的能耐,確實弄不來。
呂家人手麵極大,說來也是他家財運好,來錢快的很。
呂長平在方圓賭坊一個早上,贏了兩萬多兩銀子,後來又帶了範同去了一趟,贏了三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