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若隻說此人長得好,倒是埋沒了她!依奴才打聽來的消息看,那永安縣主最不值一提的就是長相。”
“評價這麼高?”
“也不全是優點,女孩子的禮儀她是全然不會,還是臨時抱佛腳,和奴才學了一星半點。”
太子道“若你折子裡說的都是真的,她確實沒空學這些。”
“她那兩個師父是怎麼回事?”
“當年王祿將軍奉命去地方遇襲,是永安縣主和她的小未婚夫兩個救下來的。王將軍為報恩派了兩個在他這裡避難的江湖人士去教她,沒想到竟然學有所成。她那未婚夫殿下倒是見過的。”
太子道“竟然訂婚了嗎?是誰呀?”
六福答“此人姓吳,今年十五歲,是個少年天才,據說十一歲便中了秀才,這次押糧的就有他。”
太子歎道“原來是他!倒是一表人才!”
六福道“兩家乃是通家之好,兩人是青梅竹馬一塊長起來的。”
太子指著樣刊道“你上前來,再給孤詳細說說。”
“田大人剛到國子監,不知是否適應,看來辦這刊物還繞不過他去,等下次大朝會後,記得讓他來見孤。”
“至於說這印刷、造紙的事兒,雖然她把技術獻給了朝廷,不代表她不能用,隻要正常審批就可以,她的作坊正常運轉即可。”以前書坊就可私印難道如今還不許了?
六福叩謝太子之後,回去便傳消息給田大人。
田大人在忙什麼呢?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火該怎麼燒?在他在國子監大街上目睹了一起打架事件後,就有了章程。
“你們還是國子監的監生?打架都不會!我就沒見過打架這麼菜的學生!”田祭酒全開麥開全體師生大會。
眾博士、監生……走的是位老糊塗,新來的竟然是個癲的!說的是什麼話!他們是書院,不是演武場好不好?
然後第二日,京郊大營一位百夫長帶著他的小隊進了國子監。
眾師生發現事情大條了。
國子監監生們喜提為期半個月全日製沉浸式軍事化體驗卡。
所有監生無條件參加,若身體狀況不允的要有太醫院的條子,太子的簽字。
軍訓第二天田祭酒就收到了彈劾的折子。
大朝會上,田祭酒問禦史,“大人可知國子監職責是什麼?”
禦史心道這不應該我問你嗎?鼻子哼哼,“教書育人為國培養人才。”
田祭酒問“一個體弱如雞、跑步篩糠、打架連打哪都不知道的人算什麼人才?”
禦史被噎得無話可說“你強詞奪理。”他不能說那是文人的地盤,來搞文武對立。
田祭酒沒說話。
禦史更氣了,然後發現自己手抖,老頭想到田祭酒說的那句跑步篩糠,趕緊把拿笏板的手藏到袖子裡。
太子解圍“早就聽聞田祭酒的學生都是文武全才,孤拭目以待田祭酒將帶出一個怎樣的國子監。”
告狀沒告贏,打架也打不過,這群監生把打架鬥毆那幾個揍了一頓後,開始了魔鬼訓練。
隊列操練是基本,不齊是真上腳踹啊。
麻煩的是要真刀真槍的練武術,挑、劈、擋……一個動作揮一百下。
百夫長怕人多出事,足足帶了一百人的過來訓這些監生,每個小隊五人,基本上實現了人盯人。
幾個將軍家的二世祖還以為自己能蒙混過關,沒想到什麼左將軍右將軍上將軍的一律是提誰都不好使,回家還會喜提加訓,理由是老子的兒子(侄子)還能輸給那些耍筆杆子的?
摸爬滾打半個月過去了,監生們發現這日子雖然難熬可是卻莫名生出了幾分不舍,莫非自己有受虐傾向嗎?
不,不,不,可快送他們走吧。
可為啥大家一起唱豈曰無衣與子同袍時會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