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野口綜合病醫院。
“小三,我來看。。。額。。。”鬼塚掀開病房的門簾,揚了揚手中新一期的籃球雜誌,卻發現病房裡空無一人。被褥淩亂的堆在床上,看樣子人還在住院。他不由地猜測道“去廁所了?”
鬼塚坐到三井的病床上,翻著手中的雜誌等著三井回來。可左等右等,等了快半個小時了,還是沒見到三井的影子。
“這小子不在床上躺著,跑哪去了?不會偷跑出去練球了吧。”鬼塚眉頭緊皺,開始懷疑三井打算重蹈覆轍。
就在這時,簾子被掀開,三井從外麵拄著拐走了進來。“呦,英吉。你來了?”三井見到鬼塚來看他,高興的說道。
鬼塚看著一腦門子汗的三井,注意到,他那條傷腿上打了石膏還綁了一個沙袋。
三井看鬼塚麵露嚴肅,連忙解釋道“大夫允許我下肢負重了。”
“那你膝蓋還疼嗎?”鬼塚站起身,扶著三井躺回床上。
“已經不怎麼疼了。”三井回答道。
不疼就是好現象,那就證明離痊愈不遠了,這麼看三井趕上選拔賽沒有任何問題。
鬼塚和三井聊了會兒天,就起身告辭了,他沒有告訴三井他正在幫助赤木和木暮訓練,而是打算在三井歸隊後在告訴他。
從三井病房出來,穿過醫院的走廊。鬼塚來到電梯前,按了一下下樓鍵,就站在電梯門的一側耐心的等待著。
不一會,在“叮咚”一聲過後,電梯門自動打開了。
“啊,是你。”從電梯裡出來的櫻木花道一眼就看見了在等電梯的鬼塚,驚訝的說道。
見到櫻木,鬼塚也是一愣,櫻木的父親住院,在這期間他沒打算去找櫻木,沒想到今天會這麼巧的在醫院碰見。
櫻木咕咚就給鬼塚跪拜下去,感激道“非常感謝你救了我爸爸。”那天,櫻木趕到醫院時,他爸爸已經送進重症監護室了,大夫跟他說,如果在晚送來幾分鐘,他爸爸就凶多吉少了。
鬼塚見櫻木對他行如此大禮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是知道日本人膝蓋軟,動不動就來這一套,可頭一回經曆這個還是讓他有些尷尬。在路人好奇的目光中,他拽起櫻木道“你不用這樣。你爸爸怎麼樣了?”
“已經轉入普通病房了,觀察幾天就能出院了。”櫻木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沒事就好。”鬼塚對比他高出一頭的櫻木道。天賦怪就是天賦怪,初二的櫻木才十三歲,就已經一米八出頭了。更恐怖的是這家夥完全沒有一點瘦弱感,壯實的堪比經常健身的成年人。再想想高一就能從罰球線起跳扣籃的運動能力,羨慕、嫉妒、恨啊。
“這身板給老子,老子都能乾進nba。”鬼塚心裡格外眼饞的說道。
櫻木沒察覺鬼塚看他的眼神中流露的豔羨,支支吾吾,還有點不好意思道“額。。。你。。嗯。”
鬼塚一看櫻木這德行,明白了,這小子把他叫什麼給忘了,又不好意思問,便說道“我叫鬼塚英吉。下次不要忘了。”
“是,鬼塚大哥。”櫻木忙點頭保證,然後接著問道“鬼塚大哥,我爸爸說他出院之後要登門感謝你。你家住哪來著?”
“這家夥。”鬼塚無奈了,隻好道“就在你家前麵,沒多遠。讓你爸爸好好養病,鄰裡之間幫忙應該的。“
這時,剛好有電梯停下。
“好了,我走了。你去照顧你爸爸吧。“末了,他叮囑櫻木道”以後不要在把自己弄的滿身是血,讓你爸爸擔心。”
“是,鬼塚大哥。非常感謝,鬼塚大哥。”櫻木朝著已經走進電梯的鬼塚又鞠了一躬。
鬼塚趁著電梯關門之前,衝著櫻木揮了揮手。
出了醫院的大門,鬼塚回頭望著掛著住院部三個字的大樓,欣然自語道“鬼塚大哥嗎?”說罷轉過頭來,用手撓撓後腦勺,嘴角微微向上一翹“有意思的家夥。”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已是五月。在這段時間裡,鬼塚每天都在全力以赴地幫助赤木和木暮提升他們的籃球技術。同時每個清晨,他總是在自家的小籃球場上,反複練習,努力讓自己更加熟悉這具身體。漸漸地,他意識到這具身體有一個顯著的優點——速率極快。這讓他在做動作時都能感受到那種風馳電掣的快感,仿佛時間都在為他讓路。這讓他大喜過望,可之後就是更深的失落。
進入五月,就表明ih先大賽快開始了。湘北籃球隊的訓練氣氛也隨著比賽的臨近開始緊迫起來,訓練量也照著前段時間增加了不少,可在鬼塚看來,湘北的訓練質量依舊很差。
他盯著放在場邊的那把空椅子,很多時候他就想,安西光義這個胖老頭腦子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不好好的教教這些人?是覺得這些人的天賦太差嗎?還是因為穀澤,讓他對自己的執教理念產生了動搖?不管如何,如此放羊的態度就不該出現在職業教練身上,這樣對赤木這類視籃球為生命的人,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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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塚蹲在球館二樓的欄杆後麵,腦袋抵住冰涼的鐵條,琢磨該怎麼讓安西老頭內心的火焰重新的燃燒起來。不燃不行啊,老頭要不燃,他可沒本事帶湘北稱霸全國。
鬼塚知道他有幾斤幾兩,他敢說教人打球,安西絕對不是個。可要說統領一支球隊,他知道,他連給安西提鞋都不配。
在日本宗主國(不是爸爸國)的時候,甭管是國家隊的,還是cba的,亦或是u係列梯隊的,他在網上沒少噴這些個教練,也說過“老子上去比他強的話。”反正吹牛逼不上稅嘛,吹唄。
可真讓他們這些吹牛逼的人上,放心,有一個算一個絕對有多遠跑多遠。還彆說球迷群體,就說那些直播時,解說的頭頭是道的解說們,照樣不靈。
彆抬杠,就說一點,臨場指揮。當球隊進攻防守被對手針對的時候,怎麼破局,是打戰術,還是換人。打戰術,打什麼戰術?換人,換那個人。不管用怎麼辦?是在嘗試嘗試,還是繼續換人,這都需要教練員儘快的做出抉擇。
是,很多時候解說都會說,這個時候該怎麼辦?那個時候該怎麼辦?可彆忘了,他們都是基於結果導向出來的答案,說白了就是馬後炮。
因此,鬼塚必須的讓老頭燃起來,湘北要稱霸全國,安西老頭的經驗、人脈都是不可或缺的。
“難道我要把櫻木提早的弄進湘北隊?”
幾天前,櫻木爹帶著櫻木去鬼塚家拜謝救命之恩,鬼塚請櫻木爺倆吃了頓家宴,席間假裝不經意的聊了聊籃球,提了提櫻木很適合籃球這項運動。櫻木爹沒接話茬,而櫻木有聽沒有懂。
初次嘗試,以失敗告終。
“實在不行就隻能利用晴子了。”鬼塚不覺得此等下作的計謀有什麼問題,但他比較擔心,一旦被赤木知道了,很可能會被錘死。
就在鬼塚很沒下線的胡思亂想之際,球場突然出現了躁動。他將視線投向躁動的源頭,瞬間瞪大了眼睛“我去?三井這小子出院了?”他算算時間,剛好一個月。“靠的嘞,丫出院了竟然沒給我打電話。”他埋怨三井不夠意思,卻忘了他壓根就沒告訴三井他家電話號碼是多少。
“三井?”
“小三?”
“三井,你膝蓋好了嗎?”
湘北隊的家夥們看見三井全身全影的出現在籃球館,也不訓練了,熱情的圍了上去。當然,赤木那個家夥沒有往前湊,站在原地擺弄著手中的籃球。
“嘿嘿,全好了。在醫院躺的,我都快生鏽了。”三井笑的合不攏嘴,高興的回應著湘北的隊友。
“這麼說,你趕上選拔賽了?”木暮驚喜萬分的問道。
“當然啦,我說過我會重新站起來的。”三井得意的對木暮道。可在三井的心中卻回想起醫生的叮囑雖然從片子上看,你的膝蓋沒有結構上的損傷,可畢竟是剛剛痊愈,我建議你在一個月內,最好不要進行劇烈運動,避免複發的可能。
“那太好了,三井,你做到了。”木暮激動地拍打著三井的肩膀。
“哦哦,明天對三浦台我們贏定了。”湘北的隊友像吃了定心丸一樣歡呼起來。
就在這時,“哦?是三井同學。”安西的聲音從體育館大門的處傳到了三井的耳朵裡。
“安西教練。”三井尋聲看去,安西老頭胖胖的身影正向著他走過來。
“教練好。”
“教練好。”
“教練好。”三井大聲的問好道。
“出院啦?三井同學。嗬嗬,太好了。”安西和藹可親的說道。
一句“太好了。”讓三井激動不已,此刻他將醫生的叮囑瞬間拋到腦後。三井猛的轉過身,看著遠處的赤木,維揚起下巴,好像在說赤木,你我之間還沒決出勝負呢,不要以為你已經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