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座雪山確實湮滅了一個名為亞特蘭蒂斯的古國。”琳說道,“前方數公裡開外的高原上,就是王城,你可以看到不少遺跡。”
“亞特蘭蒂斯不是被海水淹沒的嗎?”曉丁問道。
“它隻是剛好叫這個名字而已,再說了,你原來那個世界亞特蘭蒂斯真實性不高。這裡本來全年溫和潮濕,是溫帶海洋性的氣候,後來在一場地震中,板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山脈,地底還帶出了一個名為霜核的東西,霜核產生了大量精華,同時凝聚了大量風雪使這裡變成了一座冰山,就在寒氣將要侵襲整個大陸的時候,天使加百利出手封印了霜核,又順手把因為精華吸引來的巨龍收拾一頓後就走了。可是,人類脆弱,極端的天氣變動,加上古代的愚昧很快讓這國家葬於風雪。”
“所以,公主呢?”曉丁等不及了,“我不想聽曆史,我現在很著急,亞特蘭蒂斯如果絕後了怎麼辦,我得趕緊給她傳宗接代度過這危機啊。”
曉丁的正義打動了琳。
“我跟你說的不是曆史,曆史是人類角度描述的,充滿了虛偽與無知,還有不少虛假,你看哪一段正史裡描述開國皇帝的誕生不是滿屋溢彩,祥雲盤踞,我和你描述的是一段‘真實’。”琳說道。
“直至國家覆滅之前,國君還在王座上坐以待斃,手裡顫顫巍巍的拿著權杖,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權力是一個群體才有的概念,隻剩一個人的時候權力還有意義嗎?當然,他們的史官不會記下這麼滑稽的事,他們隻會稱頌陛下為人民在絕境之時與民同憂,是一位賢君。”
“他們也想過不少滑稽的辦法,當然不出意外的失敗了,因為決策的永遠不是那些懂得世界規則聰明的人,而是整日隻知阿諛奉承的達官貴人。那些決定聽著就離譜,但是手下的人做起來就不離譜,比如……”琳還沒說完
“你彆講這些了,快告訴我公主在哪裡啊苦大撒一”曉丁可著急了。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彆急。”琳說道,“他們說……”
“上結論!”曉丁命令。
“公主在龍的身體裡。”琳總結的言簡意賅。
曉丁一頭霧水“人為什麼在龍的身體裡?”
“因為他們說……”
曉丁逐漸理解有的劇情為什麼不可跳過?
“或許天災我們無法改變。但我們可以改變自己。你可以發現我們學到的語言中有一這樣的一個比喻,與其讓世界鋪滿牛皮,不如用牛皮做成靴子,裹住自己的腳。我們或許需要學習如何在這冰雪中生存。你看,龍完全能在冰雪中自在行動,他們就想到,讓人進入龍的身體裡,像龍一樣生存。”
“這話怎麼狗屁不通的?”曉丁震撼。
“如果你覺得講這話的人高深莫測,那他將是全世界最智慧的話。”琳說道,“國王發自內心的感謝這幫人提出了這麼厲害的建議,所以讓自己的寶貝女兒,第一個送出去試驗。”
曉丁感受到自己聽的恐怕不是“真實”,而是一個童話。真的是,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糊塗的人呢,而且還能當上國王,統領著一方人民。
“那位賢者說出的話收不回來,隻能硬著頭皮像模像樣的研究,讓原因一直在調查中。”
直到有一天,國王等的實在不耐煩了,開始施壓,最終確定了一個方案。賢者隻管開口,效果如何可行性怎樣,他隻負責提出一個天馬行空,讓人覺得很厲害的東西。
在舉全國之力,經曆了無數次慘痛代價的失敗之後,巨龍被陷阱困住,哭哭啼啼的公主被自己父親推入了龍的口中。在公主杳無音信許久後,她屬於一種薛定諤的存活態,你說她到底是不是活著?她如活。沒人說她死,不管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還是真糊塗,你說奇不奇怪?
龍的身體裡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消化東西的胃,它是吞噬新精華為生。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公主沒死。就像吞進人體內的高聚和塑料一樣,既不腐爛也無法降解。公主以一種特殊的形式在龍的體內保存著,她已經在龍的身體裡沉睡了許久。那些沒打算讓她活下去的,反而早就消失了。這就是雪山上古國的故事。
“也就是說隻要打敗了龍,就可以收獲一隻……呸,迎娶……不管了,總之就是可以救出公主是吧?”曉丁問道。
“是的,這條巨龍的身體裡就是亞特蘭蒂斯唯一的後人。”琳說道。
“那,你有計劃嗎,打龍的計劃。”曉丁試探性的問一句。
“我有,早就幫你想好了,正等著你同意呢。”
“如果我不同意的話……”
“我會儘我所能的勸說你同意。”琳說道。
“琳似乎受到了一個規則的控製,這個規則似乎與我有關。”曉丁心裡想著。
曉丁說道“如果……”
琳又一次搶了話:“我知道你心裡有些地方覺得奇怪,不要再問了,我向你保證我不害你,我知道你在奇怪什麼,你現有的認知體係有許多問題很難回答。”
曉丁有很多想說的話,此時不知該說什麼。
琳又發話了:“我很喜歡現在這樣,我們這樣互相開著玩笑,身份平等,就像我們真的像一家人一樣,這些東西無不感謝於你做的選擇。謝謝你沒有欺負我,我說真的。”
黑暗的地方,正是人性放出溢彩的地方。成為勇者根本不是一念之間的事,即便可以把彆人當做奴隸是普遍接受的,肯定有人不會接受的,如果大家都自私自利,人類社會,為什麼會逐漸進步呢?曉丁似乎又有些明白勇者了,因為有一些事物,它獨特,打破了規則,給一項事物帶來了巨大的變化。曉丁是獨特的,他與彆人不一樣,就像是外星人,與所謂的一般人是兩個物種。
曉丁早就發現琳的思維,或者說精神並不自然,就像帶著一個枷鎖一樣,想要整她真的太簡單了。但他堅持著尊重她的人格,裝作這東西不存在,琳真的可以在自己不爽的時候,對曉丁,有所“報複”,並且沒有顧忌。
曉丁不再多想了,現在他最應該做的事是維持現狀。他伸出雙手:“那寶貝兒,你能給我……”
隻聽得電流穿過人體發出劈啪的聲音,和曉丁的慘叫聲,以及最後琳使用治愈法術的音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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