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是真的不知道!”黑衣少年錯愕至極。
他這次是真的懵逼了,大腦飛速旋轉篩選自己知道的瓜[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刺激辛秘啊!]
藍曦臣抬眸,俊美的臉上印上了一絲複雜。借著向前幾步搭話的間隙,他不動聲色地掙開了抹額上作亂的手指,與金光瑤拉開了距離“魏公子,自大梵山後,你與忘機在雲深不知處相處了那麼多時日,難道就真的沒有發現他對你的異樣嗎?”
[要是冷臉相待和粗暴監禁算是異樣的話,藍曦臣你彆逼我翻舊賬。]剛回歸時,還沒來得及出去浪就先挨了一鞭子,之後緊接著就被關起來的畫麵黑衣少年那簡直是終身難忘。
一回憶起來在雲深不知處那苦如出家的日子,黑衣少年原本被凍得通紅的臉頰氣得更加紅暈。
但思及枝頭那些正在監視著的烏鴉,他還是壓下心底的怒意,揚起臉頰,‘一無所知’道“澤蕪君不妨有話直說。”
藍曦臣當然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親自揭自己親弟弟的傷疤,但有些事情,總得真相大白才好。
畢竟還有人看著呢。
吃瓜吃得正興的蘇涼涼忽然脊柱一涼“誰?是誰?!”
她警惕地抬眸望向四周,喃喃自語“總有刁民想害朕!”
“魏先生,容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三十三道戒鞭痕和溫氏烙印。”金光瑤接過話頭開口。
聽到溫氏烙印,黑衣少年沉默了一下。
牆角原本枝頭聚集的烏鴉靜悄悄展翅飛走一隻。
黑衣少年有些頭疼地開口“斂芳尊,你到底想說什麼?!”容他想想怎麼編。
金光瑤意會,他十分貼心地給足了他緩衝的時間。
而黑衣少年則在認真的思考怎麼圓。
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隨即故作苦惱地搖頭“我記憶不全,自回歸那日起腦中便時常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但總是抓不住。
想必應當是被獻舍的後遺症。”
想到什麼,見院內眾人都神色無常,他試探性出聲“不夜天?”
若是說有哪個瓜是他不知道而眾人又沒有提過的,那就隻能是他死後的那段時間。
至於為什麼是不夜天?
自然是聽某個宗門的小弟子偷偷嘮過當年他死後不夜天那一仗的場麵,聲勢浩大。
據說藍家一下子受傷了三十三位長老,掌罰更是身受重傷三年沒有外出。
當然這是對外的傳言。
現在看來,背地裡可沒有旁人想得那般簡單。
假如事情大膽猜測,瘋狂亂顛一下呢?都說十幾年前的魏無羨和藍忘機是兩個死敵對立,可如果是藍忘機為了心上人與天下人為敵,不惜親手打傷族中三十三位長輩隻為送心上人回家,事後被罰呢?
至於溫氏烙印,天下皆知夷陵老祖年少風流之際曾於岐山溫氏救助一妙齡女修時,不慎被溫氏烙鐵燙傷,留下了一個終身消不掉的烙印。
再大膽結合一下,答案顯而易見。
黑衣少年倒吸一口冷氣“含光君他”
“含光君對魏先生你真可謂是用情至深啊。”金光瑤感歎道。
他向所有人娓娓道來當年不夜天藍忘機所做的一切
“當年魏公子你在不夜天大開殺戒後就暈了過去,是含光君不惜得罪藍氏三十三名長輩和其他宗門的人,一路傷痕累累地拖著你回到了亂葬崗。”
黑衣少年吃瓜吃得的久久不能言語。
金光瑤繼續道“一路上含光君不停地向魏公子你訴說自己的感情,得到的也僅是你嫌惡的‘滾’字。
後來魏公子你身死道消之後,含光君更是曾酒後瘋癲大鬨雲深不知處,瘋狂的尋覓竹笛,並且在身上以你相同的位置烙上了岐山溫氏的罪奴印,據說當時可真是嚇壞了藍老先生一眾人呢。”
“好家夥,含光君真可謂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蘇涼涼可太羨慕魏無羨了。
她現在最缺的,就是這種有道德底線的冤大頭,若是能順手拐一個回去那是最好不過了。
但想也是不可能的,不是所有人都在愛人的同時,還能清醒地保持理智道德和底線。
一息之間,所有人都被含光君這番驚人的操作震驚了一批。
黑衣少年覺得時機成熟了,借著欲哭無淚焦急地想要衝出去尋找藍忘機的借口四處掙紮。
暗裡他觀察到枝頭角落的烏鴉一隻隻逐漸減少,心情慢慢放鬆下來。
半晌,原本也沒想跑的黑衣少年被四周僧人裝模作樣地攔住,金光瑤在一旁努力安撫道“魏公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理解你大爺啊!你又不是人家,急不急你怎麼知道。”蘇涼涼在旁邊時不時點評。
黑衣少年顯然也是這個意思,對著金光瑤差點沒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