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完金氏那方人,蘇涼涼感覺自己為數不多的耐心徹底被磨滅。
她忍之又忍才沒直接拔扇,殺到蘭陵,“不是金光善什麼玩意兒?他腦子一天天的都想什麼?有沒有點自知之明啊?!我都跟他兒子一邊大的?!他想乾嘛!我的天!我要瘋,真的!我敲!”
之前金光善幾次三番私下裡找她,她就覺得事情不對。礙於自己的立場和孟瑤的麵子才堪堪忍下去,結果卻反而助長了金光善的野心?!
6666眺望著遠方一群金燦燦背影,頗有些一言難儘【二姑娘,你自己什麼德行自己不清楚嗎?】
仗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整日裡招搖撞騙,裝的一手清塵絕世白蓮花,倒也怪不得金光善這個風流色鬼盯上。
蘇涼涼本人卻並不這麼認為“我那是親切待人,和善溫柔。”
【可惜也隻能騙騙那些沒上過戰場的慫包。】
畢竟但凡是在戰場上見過蘇涼涼殺人的,都恨不得離她八百裡遠。
詭道術法,殺人起屍,扇出人頭落。
“明明比起魏無羨和江晚吟他們,我的手段要仁慈得很。怎麼單單就我被孤立?”說起這個,蘇涼涼可是頗為苦惱。
6666暗自誹腹[人家至少出場瀟灑俊秀,能給人一個緩衝的時間。
你?每次出場血淋淋一片中一身白,你那叫蛇精病。]
不過表麵上,它還是虛與蛇委地表達了對蘇涼涼的稱讚,與她同仇敵愾。
雲夢街角,到處可見吆喝叫賣的小攤上,擺滿了蘇涼涼從未見過的奇異玩具。比起之前那些仙門百家討好相送的,它們雖然算不得昂貴,卻也著實精巧有趣。
蘇涼涼被其中一把紙傘吸引了注意,不知不覺間就緩緩停駐在那小攤上觀摩起來。
午後驕陽正好,
暖暖的陽光傾斜著灑在蘇涼涼肩頭,映照出一道狹長而纖細的影子。
臉頰上微風佛過,帶起絲絲癢意。
蘇涼涼低著頭,輕輕摩挲著油紙傘傘柄,隨意間衝那戴著草帽的攤主開口道“最近過得怎麼樣?在阿瑤手底下是不是學了不少東西?”
“哈,既然是你的朋友,又能是什麼好東西。”那攤主正愜意地躺在搖椅上,翹著二郎腿曬太陽。
忽然間,似乎是想到什麼,他頗有些咬牙切齒道“那個小矮子,整日裡指使著小爺我做這做那”
越說越激動,蘇涼涼隻見那人一個鯉魚打挺就起身跳到攤前。寬大的草帽跟隨著主人的動作,露出一張略顯稚嫩卻臉色陰沉的麵龐。
蘇涼涼忍不住低笑一聲,打斷了人的話道“所以你不願意呆在那?”
薛洋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一顆糖扔進嘴裡,挑眉道“當然不是,這麼有意思的地方,我才不會錯過。”
他佯作驚懼地向蘇涼涼講述這些年在孟瑤身邊的所見所聞,最後還幸災樂禍地嘻嘻笑道“你是不知道,那小矮子費儘心思想要認祖歸宗,結果最後人家根本就沒把他當東西看。”
蘇涼涼繼續擺弄著那把油紙傘“嗯總要有些希望才能絕望嘛。”
孟瑤此人,足夠狠辣聰明,也很會審時度勢。若是假以時日,必將成為那一批站在仙門頂峰的人。
但可能是因為年少時的缺憾,蘇涼涼看得出他潛意識裡,其實還在渴望一些不切實際的親情。
隻是很可惜,他投胎錯了家族。
在金氏這樣混雜的大染缸裡,連從小嬌寵撫養長大的兒子,都在想方設法暗戳戳想拉老子下台,更彆說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