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悠你放過我吧。”蘇樂哭唧唧拚命掙紮,他手腳並用,喊得聲情並茂“有聶懷桑他們禍害…陪著你不行嗎?!”
蘇涼涼微笑搖頭“不行,我就要你。”
這話說的,蘇樂被氣得渾身哆嗦,顫抖著手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你你!”
“我我我,怎麼?”蘇涼涼驟然鬆開緊拽著人的上衣領。看人踉蹌一下後,又迅速穩住身形。她手中扇著荒堂,笑眯眯道“我知道我好看,謝謝。”
她這欠揍的話一說完,蘇樂就感覺自己拳頭硬了。他手上羅盤緊了又鬆,幾次想聚集靈力卻又都放下。
眼瞧蘇涼涼周圍環繞著晃蕩不儘的怨氣,蘇樂最終還是很有骨氣地選擇從心。
他無力地控訴道“阿悠你變了,想當初你殺人我遞刀,你吃瓜我放哨,咱倆合作的多愉快。
現在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句句實話,情真意切。
蘇涼涼差點就要信了他的邪“行了你,這一套對我沒用。”
她將人利落地拉到蓮花塢大殿內,確認附近連個蒼蠅都沒有後才開口道“今天的事你比我清楚,其中利害,抱山前輩下山之前應該就與你講清楚了。
反正現在你已經跟我們乾過一次了,賊船下是不可能下去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蘇樂弱弱開口試探“我就不能找個跟師傅差不多的山頭,也藏起來…”
蘇涼涼打斷道“你已經被盯上了。”
她就那麼靜靜看著蘇樂的眼睛,麵上無悲無喜,仿若噬魂的墮佛,引人踏上名為欲望的深淵。
而被這麼一打斷,蘇樂也沒再出聲。
兩人相顧無言,像是在較勁什麼。
半晌,還是蘇樂先忍不住聳聳肩,嗤笑出聲。他的語氣忽然從一開始的弱懦轉變為了吊兒郎當,挾雜著一股不明的情緒,讓人有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感覺,“唉,這可怎麼辦才好?我竟然覺得阿悠你說的非常有道理。”
“那是因為我本來就是對的。”蘇涼涼也鬆了語氣。
她將荒堂唰得合上,四周頓時都暖和不少。
隨即,蘇涼涼笑嘻嘻跳到蘇樂身前,用扇柄敲了下人肩膀“總歸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害誰也不能害了你不是?”
蘇樂低著頭不語,修長的指尖把玩著羅盤上的彩穗。五顏六色的彩色長線纏繞在他漂亮的手指骨節,襯得他本就病態的肌膚更加白皙。
那是在雲深不知處避難的時日,聶懷桑閒來無事,做來送他的。
蘇樂平時寶貝的不得了,因此一直貼身存放。如今卻因為今日這些事,將原本乾淨的穗子上也染了些許泥濘。
他就這麼默默盯著,陰沉著眸子不知在醞釀什麼。
蘇涼涼站在旁邊靜悄悄微笑,她當然知道蘇樂手裡的東西是聶懷桑送的。
不過蘇涼涼心裡也憋著壞,想逼一下蘇樂,看看他和聶懷桑現在到底做到哪一步了。
“我說啊,懷桑好像在找你呢。”蘇涼涼微微頷首,率先打破寧靜的氛圍,示意蘇樂抬頭。
前方,墨綠色長衫的公子扯著嗓子哭著跑過來。人未至,聲就先到了“蘇兄你沒事吧?剛才金兄被半死不活抬進來的時候,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也出事了…”
蘇樂剛一抬眸,就被人撲了個滿懷,瘦弱的腰肢瞬間被一雙大手緊緊擼住,胸膛處也多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