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之內，方忠親自給方小海擦拭了身體，哄著方小海睡覺。
“小孩，叔叔在這陪著。”
方忠抓起方小海的手，親了一口。
都下半夜了，方忠還沒有睡覺，他親自伺候。
“呼！”
看著孩子沉沉睡去，方忠吐出一口濁氣，然後也摸了摸兜。兜內沒有煙，方忠走出病房，病房門口，有警察在守護。
一人，出現在方忠的對麵。
“方領導，抽煙嗎？”
周建國出現了，他遞給方忠一根煙。
方忠看了一眼周建國，還是把煙接了過來，指了指外麵，他想去外麵放放風。
周建國點了點頭，陪著方忠，走出住院處。
夜風清涼，月光如水。
方忠抽著煙，輕聲問道“案子怎麼樣了？”
“有人利用了小孩。”
周建國突然說著，這讓方忠一愣。
“你什麼意思？”
“凶手找到了？”
方忠眼神犀利起來，都不抽煙了。
“不！”
周建國搖頭，不等方忠詢問，周建國把警方調查的情況，都告訴方忠。
“我侄子催眠，讓我弟弟兩口子自相殘殺？”
“你們警察瘋了吧？”
方忠豈能相信。
“方領導，你也不相信，對嗎？”
“我當然不相信。”
方忠直接把煙頭扔了，周建國卻看著方忠，直接道“我也不相信。”
“你？”
方忠愣了一下，周建國卻對著方忠道“方領導，一直沒結婚？”
“嗯？”
方忠再次看向周建國，周建國重新遞上一根煙，希望方忠繼續抽煙。
“的確，我沒結婚，也沒孩子。”
“你可是領導，組織上不為你考慮？”
周建國再次笑了笑，而方忠聽到這麼說，臉色更加陰沉了。
“你到底想問什麼？”
“小孩，就剩下你一個親人了。”
周建國聲音低沉，目光化為深淵，深淵正在注視著方忠。周建國這輩子，見過人性最可惡的一麵。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也不是鬼。
而是人心。
人心的可怕，會比地府十八層，都要可怕。
方忠沒有結婚，他隻有一個人，現在方良夫婦死了，就剩下方小海了。
“對，以後，小孩是我侄子，也是我兒子。”
方忠斬釘截鐵，而周建國就這麼看著方忠。
“你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