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二日起,璃月真的沒了之前的快活日子。
她每日除了份內的活計,還需花很多時間練功。
她長得纖細修長,柳芸娘說她適合學舞。
她本來很興奮,因她平日最喜歡看柳芸娘跳舞,每月的醉仙宴,是她最開心的日子。
可這舞蹈,看著十分賞心悅目,自己練起來卻是異常辛苦。
不!應該說是痛苦萬分,璃月練功練了幾日,覺得腰都要斷了,腿疼得,走路都有些費勁。
她覺得受不了,想柳芸娘讓她歇息一天。
可柳芸娘竟然回她
“你如今這般年紀才開始學,已經比彆人晚了,不加緊勤學苦練,如何能學成本事?
你若是吃不得苦,便趁早放棄,打消陪我在這兒混飯吃的念頭。
勉得到時候養不活自己,我可供不起你這口閒飯!”
璃月聽了一時氣壞了,原來阿姐在這兒等著她呢!
她才不是個連自己都養不活的廢物。
璃月賭氣回道“誰說我吃不得苦?我不但能學好,將來定是跳得比阿姐都好!
我這就去練功哼!”
柳芸娘看著璃月離開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璃月如今不但每天要練功,且一刻都不得鬆懈偷懶,柳芸娘空閒的時候,就會去盯著她。
一日,璃月正在練習劈叉,兩隻腿前後分開著,腿上的筋抻得又酸又疼,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她正想將腿收回來歇息片刻,一隻腿卻更吃力,疼得她一時倒吸一口涼氣。
是柳芸娘往她的一隻腳下墊了一塊磚。
“阿姐,好疼!我吃不消了,快幫我把墊的磚下了呀!”
可柳芸娘並不理她,似乎根本沒打算對她手下留情。
“這個是硬功夫!怕疼怎麼能練出來?!”
“啊?!可是我的腿!”
璃月又疼又害怕,她方才不墊磚,還算勉強過得去,眼下還要墊一塊磚,她簡直要崩潰了。
可是柳芸娘一點也不心疼她,墊完一塊磚,又取了另一塊,毫不留情地墊在了她的另一隻腳下。
璃月咬牙堅持了一會兒,額上的汗珠更多了,不隻是累,分明是疼出來的。
她覺得自己已經堅持得夠久,便開口央求道“阿姐,我可以起來了吧?我已經抻了好一會兒了,夠久了吧?我實在堅持不住了!”
柳芸娘連眼神也沒分給她一個,隻是專注地替她糾正了一下姿勢,然後麵無表情地回道“還不夠!”
“啊?!”璃月聽了很緊張,心裡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
她還沒來得及再次央求,隻聽到一陣輕微脆響的哢嚓聲,自己的身子被柳芸娘往下用力摁了一下。
“啊!!”璃月疼得頓時一聲慘叫,隨即便再也忍不住地大聲哭嚎起來。
“哇!疼!阿姐好狠!阿姐要將我的腿廢了!
阿姐瘋了!阿姐定是瘋了!我恨你!”
璃月再也管不了許多,邊哭邊大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