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聲些!若讓人聽去,本殿少不了又是一通麻煩。”
司景煜亦忍不住笑得歡暢,隻是他方才的話,確實出格了。
隻是心裡憋悶得太久,私下和樂安笑鬨一下而已。
“哦小的知曉。對了,小的還未恭喜殿下!”
樂安這才止住笑聲,想起了正事。
“什麼?有何可喜的?”司景煜不解地問。
“陛下不是安排殿下明日便去國子監嗎?這還不是喜事?”樂安詫異道。
“哦你是說這個啊,應該就是個負責抄寫編撰的職位。
本殿從明日起,便是國子監的一名小吏了。
父皇這一大早突然降臨,大概便是為了交代此事。
隻是,不管有事無事,事大事小,本殿隻要見到父皇,便少不了挨罵。”
司景煜說著,方才的歡暢已蕩然無存了。
“那也是大喜事一件啊!”樂安忙勸慰道,心裡著實替他高興。
“殿下本就是皇子,何必在意這官職的大小?
以後殿下日日出宮當差,亦算是供職於朝廷,為國效力。
如此,陛下便不會再有事沒事地,盯著殿下一頓訓斥。
再說,殿下這麼喜愛讀書,國子監對殿下來說,當真是個好去處啊!”樂安開心地說了一通。
司景煜聞言,心情頓時舒暢不少。
“你小子腦袋最近變靈光了不少啊!
這宮裡的夥食到底不錯,將你的榆木腦袋補聰明了?”
“哪兒有?!”樂安被揶揄調笑地不好意思,“並非小的腦袋變聰明了,是殿下心情不佳,才一時想不明白這些。”
司景煜輕笑道“是啊,本殿整日悶在宮中,不但徒惹是非,於心情也確實無益。
本殿十四歲後,便未正經上過學。
如今借著當差去國子監進學,倒是甚合本殿心意。”
“殿下能這般想,自是最好!”
樂安聞言很是欣慰,心裡著實替司景煜高興。
翌日一早,司景煜便收拾齊整去了國子監。
畢竟是皇子的身份,國子監上下對司景煜倒十分尊重。
司景煜剛進國子監,祭酒、司業和眾位官員便起身要與他行禮。
司景煜忙及時製止道
“眾位大人快免禮!這並非在宮中或官署之外,本殿日後來國子監是供職當差的,眾位大人皆是本殿的上官和同僚,無須行此大禮!”
國子監眾位官員麵上客套了一番,終是沒有推辭司景煜的好意。
以後日日共事,若在官署卻拘謹著皇家禮儀,確實不利於公務。
司景煜心裡明白,此番是自己學習曆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