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太自私。”
蘭碧虛的引起了在場人的共鳴。這裡的人除了薑蘭空跟可離外,剩下人都是背負著守護華夏大地,這無上的使命的存在。
你的是命,剩下億萬萬生靈的命不是命嗎?
“蘭前輩,你說的對。”姒無言說道。
“蘭空,你跟我們不同。你沒有向我們一樣背負著使命,一會我們會拖住蚩尤,你趁機帶著斷念跟可離離開。”
看著蘭碧虛的眼神,薑蘭空有些動容,他也想留下來,為守護華夏出一份力,無他雖死而已。蘭碧虛讀出了他的想法。
“蘭空,咱們認識這麼久了,我從沒要求過你做些什麼吧。這怕是我今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請求你了。斷念還小,不過總角之年,是昆侖未來的希望;至於可離,我的父母雙親需要人贍養,讓她替我儘孝吧。”
“好,我答應你蘭兄。”薑蘭空下定了決心。
“這下,真風蕭兮兮易水寒了。”蘭碧虛看了看周圍的幾人。“諸位,咱們走吧。”
風行天握了握社稷圖,凝重的點了點頭。幾人義無反顧的飛向了蚩尤。他們還有最後一張牌,一張生死存亡之際才能用的一張牌。
昆侖囚仙大陣。
就在剛才風行天向著蘭碧虛傳音,如實稟告了這件事;這個陣法需要以社稷圖為本,七人血祭將目標連同自身,一同封印困死在一片獨立的空間裡。
據傳這個陣法連天君都能困得住,不過血祭的人的修為需要到仙人。眼下七人的修為大致都在超脫境,血祭的話經過風行天計算可以困住蚩尤三十年。
之所以要薑蘭空帶走姬斷念,以姬斷念的天賦三十年後,集結新一代的昆侖遺族,擊敗一個虛弱不堪的蚩尤,應該不是問題。
“咱們算是多活了三十年嗎?”蘭碧虛半開玩笑的說道。“還是說,三十後還有一線生機。”
“誰知道呢?我們會跟蚩尤同時解封,我想他破除封印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們殺了。”薑沉香說道。
蚩尤見接近不了可離,便退了回來;回頭一看,就見蘭碧虛幾人向著自己圍了過來。
“這麼迫不及待的前來送死?那就成全你們。”
“就是現在。”
蘭碧虛七人割破了手腕,血氣混合著殘存的法力,一同彙入了社稷圖之中。社稷圖迸發出一陣紅色的光芒,籠罩住了蘭碧虛七人以及蚩尤。
“囚仙大陣?”蚩尤眼睛眯了起來。他絕不能被封印,哪怕隻被封印三天,對他來說一切也都完了。
“想法不錯可惜你們修為還是太低,如果是剛才的我說不定就會被你們封印起來。現在我已今非昔比了。”
蚩尤高高舉起一隻手臂,手中法力形成一條條鎖鏈,猛地往下一拉。
“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真正的力量。”
“九黎魔鎖。”
一個重物被蚩尤拖拽了下來,重重的砸在了社稷圖之上;社稷圖晃動暗淡了一下,蘭碧虛七人的血祭差點被打斷了。
“鎖。”
蚩尤大喝一聲,那重物顯露了真容。一個鏈鎖壓在了社稷圖之上,無數的鏈條像觸手一般舞動。
破空聲響起,那鏈條用著肉眼不可察的速度。一瞬間將蘭碧虛七人洞穿,捆鎖在了半空之中,打斷了蘭碧虛七人的血祭。
失去了血氣法力供應的社稷圖,徹底黯淡了下來;像是一幅普通的圖卷,隨風飄蕩像落葉一般,蚩尤一把把社稷圖握在手中,十分猖狂的笑了起來。
“這是失敗了嗎?”蘭碧虛問道。
“蘭前輩,我想是的。”風行天有些遺憾的說道。“不能為華夏除此大害,我死而有憾。”
“蒼靈,還有力量嗎?”蘭碧虛不甘失敗一邊掙紮著想要掙脫束縛,一邊向著蒼靈魔劍問道。蒼靈魔劍沒有回應,看來是真的被榨乾了,一滴都沒有了。
“你總是出乎我的意料,現在竟還想著反抗。”蚩尤看了一眼蘭碧虛。“那就先殺了你。”
蚩尤閃身來到了蘭碧虛的麵前,一個十分標準的黑虎掏心,對著蘭碧虛的心口攻去。
血灑當場,蚩尤的手穿過了身體,從背後露了出來。隨後把手一收,留下了一個碗口大小的血洞。
蘭碧虛閉著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可過了幾秒,並沒有出現想象中的疼痛;他睜開了眼睛。蚩尤並沒有將他洞穿,他離蚩尤還有一丈的距離,一個人影擋在了他的身前,替他承受了這一擊。
“可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