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廣袤的風之大陸上劃分為三個國家,雪國,雲國,月國。
三國呈三足鼎立之勢,三國國主野心勃勃紛爭不斷,是以月國國主於三月前駕崩更甚。
既有外敵虎視眈眈,又有內臣腐敗禍亂,月國風雨飄搖,百姓人人自危。
幸得男妃力挽狂瀾,震懾朝綱,一時攝得兩國不敢來犯。
民間對這位男妃有許多版本,或傳他妖孽轉世,禍國殃民,或傳他與皇子有染,悖倫弑主,或傳他智謀高絕,指點江山,然真相如何,無人知曉。
月國,雲紗河(三城交彙河流),三月十六
一艘小船在黑夜中緩緩行進著,靜謐的河岸悄無聲息,幽暗的水波卻不時的湧動。
船頭無人,隻一盞燈在船艙裡搖曳,若隱若現。
小船順流而下,慵懶的姿態如船中人般肆意。
不多時,耳邊傳來衣袂飄動的聲音。
陸玖一襲黑色勁裝,單膝跪在船心,小小的船艙裡充斥著艙內男子獨有的冷香,陸玖見李若柳安然無恙不自主地鬆了口氣。
“找到人了?”
李若柳麵戴紗巾慵懶的半倚在精致的褥子裡,頭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身上蓋著厚厚的狐狸披風,有一下無一下翻著書卷,一側的茶壺咕嘟咕嘟翻湧。
陸玖移開目光,恭敬回稟“回公子,容若住在北城郊外,不過去遲一步,人剛斷氣。”
聞言李若柳好看的眉心微皺,語調輕柔且上揚“死了?”
李若柳坐起身,純白的披風滑落露出纖瘦的身段,脖頸如玉,瑰麗奪目的容顏帶著一股柔弱之姿。
李若柳睨著書卷上對容若的行文走句,輕歎好不容易找到與四家同時有關聯的人,就這麼沒了!
“封鎖消息了嗎?”
“留人盯著了,那容若身邊隻有一個小丫頭隨侍,容家那邊繼室子春圍入了榜,全家一派欣喜,怕是早忘了還有這麼個人。”
陸玖將滑落的披風給李若柳披好,又給一側早已冷卻的手爐更換了銀炭。
“我記得我朝規定富商子弟不可入仕。”
李若柳抱著重新熱乎的手爐呼出一口涼氣,頓時覺得很暖。
“那繼子掛的母族姓氏。”
陸玖斟了杯熱茶,待溫度正好遞給李若柳。
“這樣啊,一個入圍便如此欣喜,若我奉上一份大禮,怕是舍下幾成家業也是願意的吧!”
李若柳將熱茶飲儘,一臉饜足之色。
“公子的意思是計劃照舊?”
“計劃了這麼久,不能放棄。”
“可容若他……”
“替身這事我熟。再來一杯。”
陸玖接過茶杯的手頓了頓“公子你……,要不要請示陛下?”
“那個位子全是爛攤子,要事事都要他操心,不用十年就得累死。我也算是他的長輩,這種小事當然我來。”
“可公子你的身體……”
李若柳緊了緊披風“無妨,明日一早就去北城吧。”
船中明亮的燈光映襯著船中人的容貌愈加蒼白。
突然小船猛得晃了晃,似是撞了什麼硬物。
李若柳身體前傾陸玖下意識扶住,觸手一片冰冷,冷香盈盈,心下一緊“公子?”
李若柳站穩,拂了拂衣袖,神色如常。
“去看下怎麼回事?”
陸玖鬆口氣,兩步出了船艙,很快傳來一陣嘩啦聲。
李若柳掀簾而出,就見陸玖渾身是水,地上躺著一十三四歲少年,渾身是血,生死不明。
“公子,水裡發現這人,深夜出現在此怕是刺客。”
陸玖說著便要抽出配劍。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