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嫣兒有孕了!
迎著李若柳滿臉的震驚,錢元蹲居高臨下道“張家不是好相與的,你和瀚兒的事紙包不住火,那丫頭不是個有容人之量的,她不會放過你,甚至是整個容家,而我為了給張家一個交代,隻能犧牲他。”
“犧……牲?”
李若柳聽不懂。
錢元望著淚水盈盈絕美的臉,食指勾起他的下巴,殘忍道“或者你來選,是他死,還是你嫁給我?”
李若柳搖頭,他聽不懂。
“你不是愛他嗎?那就成全他!容若,犯了錯是要付出代價的,本來你有錦繡前程,但如今這就是你的歸宿。選吧!是他死,還是你嫁?”
李若柳閉上眼,淚從臉上滑落“我……我嫁!”
李若柳走了,走的時候眼中滿是不舍,將玉還給了錢文瀚,最後隻一句保重便離開了。
錢文瀚還要發狂,錢元直接撂狠話“張嫣兒腹中孩子的爹可以是你錢文瀚也可以是錢文軒。”
錢文瀚頓時啞了。
錢文瀚和張嫣兒的婚事緊鑼密鼓的張羅著,最終在張嫣兒堅守下吉日定在四月初六。
隻是在錢文瀚不知道的情況下,錢元向容家下了聘,吉日未定,想來是要等兒子婚禮完成,容家滿口答應,喜不自勝,更是次日一早便安排了馬車去了客棧。
李若柳靠在榻上閉目養神。
“公子,容家的馬車到了。”
睜眼,眼波流轉,李若柳望著樓下奢華的馬車,勾唇“紅袖,帶著容若,我們回家!”
紅袖忍住淚,哽咽“是”
李若柳今日一襲白衣素裹,周身毫無配飾。
容家下人翹首以盼,見他下車不禁忘了呼吸,有人輕咳,幾人連忙拱手行禮“見過二公子。”
李若柳抬眸睨向眾人,似笑非笑“我怎不記得我母親有兩個兒子。”
眾人尷尬僵在原地。
還是為首的人機靈,忙轉過話題“公子上車吧!老爺早上去了鋪子,才沒親自過來,這會回去應是正好能見到!”
麵前的人雖年輕但十分圓滑,滿臉笑容且恭敬。
“你叫什麼名字?”
“小子容爾,阿爺不才給老爺管理些日常雜事。”
那就是管家之子了。
“公子你看時辰也不早了。”
李若柳也沒打算糾纏,反正等回去了,有的是時間玩。
“走吧!”
有了剛才的小插曲,眾人見紅袖手中抱著的東西也不敢多問,隻是清楚的意識到這容府怕是要變天了。
馬車駛過熱鬨的街道,一路上經過的店鋪十家有六家都與容家有關,聽著容爾的介紹李若柳才發現這容家是真會掙錢啊!
兜兜轉轉了許久馬車停在一座奢華的府門前。
紅袖抱著黑布包好的骨灰壇率先跳下馬車,望著高大的門楣,淚不禁湧岀來公子,你看啊!我們回來了。
容家一眾並沒有等在門口,而是聚集在前廳。
門大開著,一眾仆人恭敬垂首,應是容爾打好了招呼,隻聽一聲齊整整地“恭迎公子回府”回蕩。
一老者一身藏青色長袍,眼神睿利,動作麻利從台階上走下“公子回來了,老奴是容伯,老爺夫人小姐都在前廳等候呢,快快進府。”
李若柳不應反問“我住哪兒?我剛回來想收拾下東西,還有我經年未回是不是應該給祖宗進個香?”
容伯還未回答,李若柳話又一轉“哎呀,我忘了,我名似乎沒有上族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