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天肺部不全,長期用藥,現在已是油儘燈枯了。”
李若柳恍然大悟,難怪一直隻聽到羅父羅勇羅尚,這位沒什麼存在感原來是個病殃子啊。
是了!之前生活安逸,有醫有藥的,現在全沒了。
羅父見到張爭,跪下給他磕頭“大人,謝謝您!”
李若柳心中猜想著這羅父八成是不知道自己頂了羅家的位置,否則怎麼還能這麼感激張爭呢!
羅父雖然不知道這點,但也知道整個羅家已經被放棄了,羅家為張家可謂是殫精竭慮,到頭來落得個如此下場,怎麼不令他悲憤。
做了半輩子開國功臣的美夢,到頭來卻是一場空,何其可悲啊!
可如今他已經沒有任何籌碼和資本讓張爭保他,他知道那麼多秘密是絕對活不了的,他想搏一把。
張爭麵上也是一片落寞“我把人帶來了,你們聊吧!我先出去了!”
張爭走到李若柳旁邊“我的人就在外邊,有需要就叫人,他身上沒有武器,全都搜過,無論他說什麼決定都在你,你全憑自己無需任何顧忌。我隻是不好拒絕才折騰這麼一糟,望你見諒!”
“大人客氣了!我倒也挺好奇他找我能做什麼?”
張爭走出去,隨著房門關上,李若柳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向羅父,漫不經心問“說吧!找我做什麼?”
“容若,我們做一個交易吧!”
羅父沒賣關子,直接低聲開大。
李若柳雙眼微睜,屋裡隻有他們仨人,風撞擊在破舊的木窗上,窗紙吹的嘩嘩作響,窗門也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破敗的好似隨時會倒,喘息與心跳交雜。
李若柳不自主的看向大門處。
羅父看懂了他的無聲控訴,伸手示意他向裡麵走,李若柳聯想他的身份,猜測他手裡是不是握著什麼東西,遂移動步伐向裡走。
羅家兒子喘息著,如破鑼般讓人心頭沉悶。
“我知道他活不了了,這麼些年強硬的留住他讓他受儘苦楚,是我沒當好父親的責任。”
呃
剛才不是說交易了嗎?這又提父子情深嗎?這是要讓我共情?
李若柳皺眉。
羅父見他興致缺缺,又將話題引回來,小聲道
“我有張爭這些年所有漕運的走私貨物清單,隻要你替我保住羅尚一條命,讓我羅家在這世上留個後,我就把它交給你。”
李若柳心下大驚,費了這麼多心思想要找的走私證據,唾手可得了?
不對!說不定是個坑?
李若柳搖頭,非常不滿,拒絕道“我要那做什麼?你有這為什麼不去舉報,說不定還能給他定個罪!我好好的尚書夫人有錢有權的,才不沾這些臟東西!不要!”
李若柳說著還嫌棄的彈彈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
羅父頓時急了,但又怕被外麵聽到,隻能極力壓抑情緒,低聲道“我知道錢元和張爭是合作關係,合作就不是牢不可破的,這些清單可以當籌碼,如果張爭反水,你們可以製約他。”
“那你為什麼不拿來當籌碼,讓張爭保住羅尚,你們認識這麼多年,這麼點情分總歸是有的吧?”
李若柳反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