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會兒,宋執拉開門,李若柳率先邁進去,朝宋執使眼色,宋執領悟去哄人去了。
錢文軒抱著衣服縮在椅子上委屈巴巴。
看得李若柳直樂。
每看一次大夫就得被扒一次,太久沒檢查了,都快忘了,這一下記憶再次深刻起來。
錢文軒本來心裡就難受,麵前這人還敢笑話,氣得他跳起來將人按在椅上瘋狂撓癢癢。
“啊哈哈!彆撓彆撓!我錯了!我再不笑話你了!哈哈……”
李若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撓癢癢。
錢文軒今天身心受挫,才不會你求饒兩句就放過你。
李若柳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衣衫半解,發絲淩亂,臉紅紅的,格外誘人。
錢文軒見他這樣,呆了一瞬,李若柳見他停了忙一把推開他,錢文軒沒作防備直接被推的四腳朝天一屁股摔地上。
李若柳指著他笑得前仰後合“錢文軒,你好好笑哦!”
錢文軒這一摔清醒了過來,沒反駁隻是看著他的眼神多了些彆的東西。
李若柳歪歪頭看什麼呢?
“藥熬好了,來泡澡!”宋執在外高聲喊道。
錢文軒泡在浴桶裡,燙燙的藥汁剛好滿到胸口處,感受著藥汁還在加熱,加上所有人都盯著他看,他覺得好驚悚,聲音都顫了“你們不會是要煮了我吧!”
元寶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這大公子挺逗的。
李若柳抿嘴笑。
宋執咳了聲“你好歹是尚書公子,誰敢煮你,你筋脈有損,我給你下點毒治一治,溫度低了藥效來得慢,忍忍就好了。”
“下毒?你……你給我下毒?”
錢文軒嚇得差點站起來,突然想起來自己光著忙又坐回去。
“醫毒結合,你這病有一段日子了,外麵醫術大家那麼多,你還是這樣子,不就說明常用的治療手段對你不起作用,李……你家這位長輩既然帶你來了,我自然不會藏私,必定儘力而為。”
錢文軒感激地看向李若柳,李若柳道“你安心治病,我還有事,就不多待了。”
“東家你要走了嗎?”
李若柳點頭,錢文軒在這兒不好多說“嗯,最近比較忙,他的費用全算尚書府頭上,用最好的藥。”
錢文軒啞然失笑“容若,我還以為你說全算你頭上呢!”
錢文軒第一次叫他容若,以往都是小娘小娘調侃的喊,不過李若柳沒留意,隻是睨了他一眼“想的倒美!”
錢文軒被懟也開心。
宋執腿酸的厲害,忙了這一通早撐不住了,根本沒去細想,反而是元寶敏銳的察覺到錢文軒的不一樣。
隻是東家沒什麼反應,他也不好點破,算了,隻要不是傷害東家,其他的隨緣吧!
李若柳走之前問宋執要了樣東西,李若柳小心翼翼的藏在懷裡。
錢元已經連著好幾天都進宮,回來的很晚,根本顧不上李若柳。
這兩日錢文瀚愈發情動,李若柳打算晾一晾。
十二月將至,天寒冷異常,街道行人穿著厚重的棉衣,攏著袖子或慢悠悠或急匆匆在路上行走。
李若柳離開藥廬已近晌午,他摸著空空的肚子,嘟囔“應該吃了飯再走。又得一個人吃飯了。”
經過矮城牆時,李若柳不免想到容修“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