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記住了,做為一個官,你永遠都要先公後私。”段智鳴叮囑道。
“是,大人,末將一定謹記在心。”蔡勇回答道。
……
差不多過了十天左右,堤壩的修建工作隨著黏土沙包堆積完畢,終於完成了。
但段智鳴那懸著的心卻隻是放下來一半;因為黏土沙包雖然堆積完畢,但堤壩究竟能不能擋住洪水,卻是另外一回事。畢竟事情做沒做好,實踐是唯一最真實的檢測方法。就像是那些科學家千辛萬苦研究出來的東西一樣,東西研究出來後還不是得通過千次萬次的實踐檢驗,才敢放心大膽的使用。
段智鳴現在隻希望這十幾天的努力沒有白費,要不然的話,東山縣的老百姓可就遭殃了。
為了能在發洪水的時候既能隨時了解堤壩防洪的情況,而且還能保證自身的安全,段智鳴在堤壩附近找一個符合這兩個條件的地方。
正好就在這個時候,京城那邊要送到東山縣的賑災錢糧終於送到了。
得知賑災錢糧送到了東山縣,段智鳴害怕送來的賑災錢糧被人給貪汙了,立馬親自監督,看著賑災錢糧一點點的分發到難民的手裡。
按照一般的賑災程序來說,賑災錢糧發放完畢後,災民就可以離開縣城了。但是段智鳴因為擔心修建好的堤壩不能擋住再次發來的洪水,導致離開城池的災民會遭遇洪水的襲擊。因此,他決定等徹底消除洪水的危險後,再放災民離開。
就在黏土沙包堆好了沒幾天,天就開始刮大風,下大雨了。同時洪水也開始發了,段智鳴在堤壩附近觀察著堤壩的情況。
隻見洪水借著風雨助勢,不停的衝擊著堤壩,而堤壩還是那樣,沒有什麼變化,穩如泰山。可隨著雨越下越大、風越刮越大,洪水對堤壩的衝擊也越來越大,段智鳴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雖然段智鳴在書上和新聞上都看到過人們在抗洪搶險的時候,用沙包堆積起一個沙包陣擋住了洪水。但在現實堆積沙包的時候,那可就跟段智鳴從書上和新聞上看到的可就不是一回事了。因為在堆積的時候,要用多少沙包,堆積的尺寸大小……等等,這些可都是有學問的。少堆一包或多堆一包,都有可能直接影響著堤壩抵擋洪水衝擊的能力。
不過現在就算段智鳴百分之百的確定用黏土沙包堆積起來的堤壩擋不住洪水,他也不可能讓人扛著黏土沙包到堤壩上去加固堤壩。因為現在的情況下,要人去堤壩上加固堤壩,那到堤壩上加固堤壩的人不但不能加固堤壩,反而還會遇到危險。
因此,段智鳴現在隻能禱告,希望老天爺能夠保佑自己讓人用黏土沙包堆積起來的堤壩在這種糟糕的天氣下,可以擋住洪水越來越大的衝擊。
因為雨越下越大、風也越刮越大的緣故,段智鳴無法在繼續觀察堤壩被洪水衝擊的情況,隻能回到城中的縣衙裡呆著。
呆在縣衙的這幾天裡,段智鳴看著外麵這糟糕的天氣,想到自己離開前,洪水對堤壩的衝擊是越衝越厲害,而自己現在又隻能呆在縣衙裡不能離開,心裡麵可謂是非常的著急。
“殿下,您不用這麼擔心,那堤壩少說是用了十幾萬斤的沙袋,肯定能抵擋洪水。”洪海看到段智鳴擔心的樣子,對段智鳴安慰道。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風也越刮越大的,離開前本宮還看到洪水對堤壩的衝擊是越衝越大,現在本宮呆在這裡,無法看到堤壩現在的情況,你叫本宮怎麼能不擔心;不行,本宮必須要去看看堤壩的情況,要不然的話,本宮實在是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段智鳴說完,就要離開。
洪海見段智鳴要去查看堤壩的情況,連忙攔阻道“不行,殿下,您也看到了這天氣,又是大風又是大雨的,完全是叫人寸步難行,而且這萬一堤壩擋不住洪水的話,那殿下您可就危險了;再說了,就算殿下你去了又能怎麼樣,這麼糟糕的天氣,堤壩就算是有什麼問題,殿下您又無法解決;所以殿下,您還是聽下官的,好好的呆在縣衙裡,等著這糟糕的天氣過了之後在去查看堤壩的情況,好嗎?”
聽到洪海的勸解,段智鳴打消了出城查看堤壩情況的想法。的確,在這種糟糕的天氣下,自己去查看堤壩的情況,要是發現堤壩有問題,自己不但不能解決不說,反而有可能還會有危險。
段智鳴歎了一口氣道“嗨!好吧!那本宮就呆在縣衙裡等這糟糕的天氣過了之後再去看看堤壩的情況吧!但願這用黏土沙包堆積起來的堤壩能夠擋住洪水。”
糟糕的天氣持續了幾天後,終於停了下來。段智鳴連忙騎著馬,向堤壩那兒趕去查看。
趕去堤壩的路上,段智鳴心裡麵非常的著急。越接近堤壩,心裡麵越是緊張的不得了,他非常的害怕自己看到堤壩被洪水衝破後的場景。
當段智鳴趕到堤壩那兒後,眼前的場景頓時讓他虛驚一場。原來堤壩穩如泰山,什麼事情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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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智鳴害怕自己看錯了,於是就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然後仔細的看了看,發現堤壩還是自己剛才看到的那樣,完好無損。
看到眼前的堤壩在這幾天糟糕的天氣下擋住了越衝越大的洪水後還這麼完好無損的樣子,段智鳴差點癱倒在地上,他頓時覺得自己這幾天算是白擔心了。
其實在來堤壩的路上,段智鳴可以根據路況就知道堤壩有沒有擋住洪水。堤壩要是沒有擋住洪水,堤壩附近早就是一片汪洋大海了。隻可惜段智鳴的注意力全在堤壩那兒,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
“太好了,殿下,堤壩沒有被洪水衝垮。”洪海在一旁高興的對段智鳴說道。
“是啊!這幾天,又是刮風,又是下雨的,加上當時離開前,洪水對堤壩的衝擊是越衝越厲害,本宮也因為在縣衙裡什麼也看不到,心裡麵是著急的不得了,但沒想到堤壩居然什麼事情也沒有。”段智鳴看著堤壩完好無損的樣子,鬆了一口氣說道。
“殿下,丁縣令來了。”一個侍衛說道。
段智鳴聽到侍衛說丁海來了,立馬回過神並轉過頭,看到丁海帶著幾個衙役正向自己這兒走來。
“丁縣令,有什麼事嗎?”段智鳴等到丁海來到自己麵前後問道。
“啟稟大人,下官來這兒是想看看堤壩怎麼樣了。”丁海回答道。
“堤壩平安無事,而且還擋住了洪水,你看。”段智鳴說完就用手指了一下堤壩。
“那真是太好了,前幾日的糟糕天氣,下官真怕這堤壩擋不住洪水。”丁海看到堤壩完好無損的樣子,鬆了口氣道。
“洪水是擋住了,不過這事情還沒完呢!”段智鳴又說道。
丁海聽了段智鳴說的話後,奇怪的問道“大人,這洪水都擋住了,還有什麼事情沒做?”
“這堤壩是用沙包堆起來的,用沙包堆起來的堤壩來擋洪水也隻是暫時應急而已,要想徹底擋住洪水,還是得要用花崗石、砂岩、石板、磚石和土方這些材料來修建堤壩,用這些材料修建的堤壩才能永久的擋住洪水;還有災後重建工作,老百姓因為水災,可以說是什麼都沒有了,如果不進行災後重建工作,那水災等同於沒有過去。”段智鳴解釋道。
“原來如此,大人想的很周道,這一點下官到是沒有想到。”丁海點點頭道。
“本官會給皇上再寫一份奏折,請皇上從國庫裡拿一筆銀子來用於東山縣的災後重建工作以及購買花崗石、砂岩、石板、磚石和土方這些材料來修建堤壩;銀子到了東山縣後,本官會讓林禦史來負責,你就從旁協助就可以了。”
“是,大人。”丁海回答道。
修建堤壩的事情搞定了,災後重建的工作也計劃完畢了,段智鳴現在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去和林升一起調查知府貪汙東山縣修建堤壩款的案子。
這件堤壩貪汙案不僅僅被貪汙了一大筆錢,而且還因為堤壩被偷工減料擋不住洪水,從而造成了不少的老百姓被洪水淹死,以及流離失所。如果不儘快把這件貪汙案查清,所造成的危害不僅僅是會有很惡劣的影響,搞不好還會因此動搖東宋的根基。
要知道,毀掉一個國家,最好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貪汙。這樣的例子,曆史上可謂是比比皆是。
最直接的例子就是共產黨和國民黨最後一次內戰;在這最後一次內戰前,國民黨有四百萬大軍,清一色的美式裝備;而共產黨隻有一百萬大軍,武器是小米加步槍;國共兩黨在開戰前,所有的人都認為國民黨一定能消滅共產黨。可結果怎麼樣,隻不過才短短的三年,國民黨就被共產黨給打敗了。其原因就是國民黨內部有著嚴重的貪汙腐敗問題,軍官吃空餉,還倒賣軍事物資……
段智鳴現在是東宋的太子儲君,他是絕對不允許東宋因為貪汙的問題而被毀掉。
之前段智鳴要修建堤壩,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查這件貪汙案,於是就暫時把案子交給了林升去查。因為這件貪汙案的第一嫌疑人是丁海頭上的知府,林升在開始調查後就直接去了府城。
於是,段智鳴決定去府城找林升一起去查知府。
由於段智鳴懷疑丁海也涉嫌堤壩貪汙案,在走之前,段智鳴把洪海還有兩個侍衛留了下來,讓他們暗中監視丁海。並下達了命令,如果發現丁海有貪汙、魚肉百姓等行為,可立即對其抓捕,並暫時接管東山縣的一切事務。
離開前的準備工作全部都安排完畢後,段智鳴就帶著衛靈還有侍衛離開了東山縣,前往府城去找林升。
經過一兩天的趕路,段智鳴和衛靈等人趕到了府城。然而還沒有進城,段智鳴就看到城門口居然有捕快設卡查驗。
段智鳴看到這樣的情景,感到有些好奇。一般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城門是不會有關卡的。於是,段智鳴就叫身邊的一個侍衛去城門那兒打聽了一下。
侍衛打聽完回來後,就告訴段智鳴,前一段時間來府城的一個監察禦史死了,因為懷疑凶手還在城裡,所以官差才在城門設卡檢查所有要出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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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城內死了一個監察禦史,段智鳴想到了林升。
他立馬和侍衛騎著馬駕著馬車迅速的通過城門的關卡,進入城內,來到了府衙。
“知府在哪兒?”段智鳴進入府衙後大喊道。
“本官就是本地的知府,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大喊大叫的,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一個官員突然出現,生氣的大聲說道。
段智鳴見到一個官員出現在自己麵前,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立馬問道“你就是本地的知府?”
“不錯,本官就是本地的知府,你還沒有告訴本官你是誰,為什麼擅闖府衙?”知府回答完又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