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輕風皺著秀眉,如泣如訴,似乎並不理解蕭茹瑾的話。
但蕭茹瑾冷著臉,並未被他唬弄住。
南疆人擅長演戲,又會易容跟蠱術,經曆過芙媞的事,她可不會輕易再相信一個南疆人。
隻不過為了大事,她需要招攬更多的勢力。
就見她再叫來蟬茗。
“無需演戲,哀家隻問你,你可是南疆皇室的遺族?”
蟬茗並未侍奉在饗宴宮,因此並不知輕風一事,現在才見到他,當即擋在蕭茹瑾麵前。
她皺著眉,嗅了嗅空中氣味“娘娘,他身上有蠱。”
說著,手指指著輕風腳踝上的鈴鐺。
果然如此。
蕭茹瑾輕笑,望著輕風“證據確鑿,你現在可要坦白?是誰的人?若回答得好,哀家許能饒你一命,若是再有遮掩,門外的羽林衛,可是”
她不說完,但氣勢已到,輕風斂下眼眸,沉默半晌。
“原來如此,娘娘,這就是您選中奴的緣由嗎?”
輕風先是看了眼蟬茗與他一般無二的綠眼睛,清淺歎了口氣,寬大的袖口掩住薄唇。
“奴未曾欺騙過娘娘,隻是奴不敢確定奴是不是南疆皇族,隻知曉從奴記事的時候,已經落難在西翀倌樓中。”
“奴從小在樓中長大,直至成年被來使挑選,送入漓國。”
聽這話蕭茹瑾不信,“你記事流落西翀,又怎麼學會的蠱術?”
“巫蠱對南疆人來說,就同吃飯飲水那般簡單,是血脈帶來的本能,就像北有儺血,羌族人天生會殺人那樣。”
輕風莞爾笑了笑,看向蟬茗“這位姐姐,您說是吧?”
蟬茗皺起臉頰“誰是你姐姐?我今年也不過十七歲!”
從靈音寺接出蟬茗,至今小有一年了,她成長了不少。
本來出家為尼,沒有頭發,現如今蟬茗短發已經到臉頰。
若是仔細看,發現她也是棕墨色天生帶著卷。
蟬茗也是從小流落在漓國,對什麼血脈族親並沒多深感悟,隻知道當乞兒的時候有人救了她。
她曾經發過誓要報恩,誓死效忠那個好心人。
想到這,蟬茗看向蕭茹瑾,忙解釋“娘娘,他說得對,其實我的蠱術也沒人教導,年幼時不小心受了傷、見了血,自然而然就會了。”
“南疆人的血天生會吸引各種蟲類吸食,吸得多的,就成了蠱。”
原來是這樣,蕭茹瑾挑眉,暫且信了輕風的話。
不過就算身份沒騙人,一個南疆人混在西翀男寵中也太過巧合。
"你確定你身後無人,也並不提前知曉會獻給哀家?"
輕風搖頭,眼神微閃,"娘娘所思所憂,奴都不明白。”
“奴隻受過女王命令,讓奴侍候好漓國貴人。”
蕭茹瑾其實並不相信。
被輕風的綠色眼睛吸引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形式作風有些像崔玨,這才是她會主動選擇此人的原因。
這般套路,太熟稔了,不跟蕭錦瑟一模一樣?!
這就是一個針對她與盛亓的局!
但單單盤問,是問不出任何的。
盛亓忍了蕭錦瑟那麼久,也是沒在女人身上找到一點兒突破之處。
二人表現十足單純,不像是知道任何計劃,他們就好似精心培養的傀儡,為盛亓與蕭茹瑾量身定做。
想到此處蕭茹瑾後脊背發涼,皺著眉思索。
“沒聽過盛柏鬆,或者芙媞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