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蕭茹瑾是女子,又剛剛生產,實在是不方便見到外客。
所以就在床前擋了一個屏風。
名喚阿穆達的男子進屋了,大馬金刀的一坐,語氣十分囂張。
蕭茹瑾得知阿穆達是長途跋涉而來,本心存感激。
但沒想到這人卻十分的不友好。
“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大漓那個狗皇帝的妻子吧,所謂的太後娘娘?”
“如今怎麼出現在邊境地帶,還生下了野男人的孩子?”
這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蕭茹瑾也不是個好脾氣的,當即就冷笑一聲,威壓十足,“阿穆達,你是叫這個名字吧?”
“在你問我之前,我倒是想問你一句,你是盛亓派來的人嗎?”
阿穆達表現的十分不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就算他回歸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要上趕著舔他,哪怕他是公主血脈。”
蕭茹瑾稍微一交談,心裡便有了數,想必是盛亓為了得到神玉,已經和北羌部族達成了和解,選擇回歸至於,要付出什麼代價,除了參加祭祀以外,想必還要擔任首領。
畢竟盛亓已經是北羌皇室唯一的血脈了。
哪怕他們族再怎麼重視血脈,也有人不服氣盛亓,畢竟盛亓隻是混血。
真是可笑,在大漓這邊盛亓一直被罵是雜種,沒想到在自己母族那邊也並不被承認。
眼前這個叫阿穆達的,更是明晃晃的將厭惡寫在了臉上。
也不知為何,盛亓會叫這人來送東西。
按照路程來算,應該提前幾日到,這人多半在路上,還故意耽誤了時間。
他知不知道他這一耽誤,差點葬送了他們母子二人的性命!
想到這一層,蕭茹瑾渾身上下更冷了,“是嗎?既然你不認可他,又為何要千裡迢迢的替他送東西?”
“還是說你們一族的長老都已經承認了,隻是你自己不願意承認,卻又沒有站出來直接推翻他的勇氣?”
“畢竟你也隻是一個普通人!”
蕭茹瑾幾番說辭,對方直接氣急敗壞,站起身來就要拔出自己腰間的大刀。
早有準備的陸辰拔出長劍橫在對方的脖子上,“你想清楚再動手。”
阿穆達不是陸辰的對手,方才兩人已經交過手了。
男人隻能冷哼一聲,隨後又緩緩坐下。
“你們不如猜猜,為什麼會讓我來而不是親自來?”
“還有這位太後娘娘,就算你生下了孩子,盛亓他也不會回來了,他會重新娶我們那兒的姑娘,生下更為純淨的孩子。”
蕭茹瑾心想,他敢!
隻要盛亓敢這麼做,她就敢扒了盛亓一層皮。
“主子才不會做這種事情呢!”陸辰生怕蕭茹瑾把這種話聽進去了,到時候又和自家主子鬨脾氣,他這個當屬下操碎了心。
為此陸辰握著劍的手更為用力,直接將阿穆達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阿穆達吃痛,冷嘶一聲。
“你們不信?哼!我走的時候長老已經在張羅他和奈雅的婚事了。”
蕭茹瑾目光一冷,“是或者不是我自有定奪,東西既然已經送到了,那我們就不便久留。”
“陸辰送客。”
按道理講,蕭茹瑾應該好生款待一番可。
這人來勢洶洶,言語之間購買是譏諷,實在不是個好相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