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原本打算繼續照顧皇帝的襄寧公主,立刻前往了延壽宮。
“母後……不好了!”
襄寧公主意識到不對勁,慌裡慌張地向自己的母後求助。
“急什麼?”太後對她很是親切,見這孩子跑得額角都是汗,連忙讓宮人伺候小公主。
“母後!兒臣有要事稟告!”
見襄寧公主神情恍惚,一派焦急,太後也肅然起來,屏退了左右。
“發生了什麼事情,教你這般慌張?”
“兒臣今日去探望皇兄的病情,正巧遇上了宣平侯來此。”襄寧公主想到那個可能性,眼淚盈盈,“結果讓兒臣看到,皇兄身邊那個司藥官,和宣平侯私下見麵,還頗為熟悉的樣子……母後,兒臣害怕。”
雖然有兒女私情在前,可是身為宗室公主,襄寧公主轉念一想,便想到了“邊疆統帥和皇帝貼身的司藥官交往密切”這件事情本身的可怕之處上。
如果說,崔昀笙從一開始就是宣平侯,安插在皇兄身邊的棋子。
而這枚棋子現在還受到了皇兄前所未有的信重。
那不是說明,皇兄的性命都被捏在了宣平侯手裡嗎?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襄寧便是渾身冷汗,幾乎快把自己的心給吐出來。
這比什麼“奸夫淫婦”的戲碼,更讓她害怕。
她可以接受謝硯之心有所屬,甚至要娶彆人。
可卻不能接受……他是亂臣賊子。
於是,她立刻想到了母後。
自從父皇和母妃去世之後,母後和皇兄就是待她最好的人。母後睿智強大,一定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也能最快地找出應對之法。
聽襄寧說完前因後果,太後也快維持不住端莊的表麵了。
不是,這個崔昀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難不成,她真是狐狸精變得嗎?
一個皇帝,一個宣平侯,都是男人裡頂頂難啃的石頭,怎麼偏偏都對她親熱起來了?
太後心下搖頭。
心中一邊可惜,一邊欣賞。
早知道她這麼有用,從一開始哀家就不把她直接扔不杏林了,幸好還沒被季遲年藥死!
“母後知道了,襄寧放心,母後會派人暗中查清楚的。”太後眯起眼睛,“絕對不會任憑他們肆無忌憚。”
襄寧公主在太後這裡哭訴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覺得安心。
等到人都走了,太後斂起原本的慈母笑容。
“崔昀笙,和謝硯之?”
崔衡和江述雲,和謝家都沒有關係,在此之前也沒有調查出來過,謝硯之的人和崔衡有所聯係。
所以……他們是現在才勾結到一起的嗎?
不一會兒,高明泰走了進來,稟告了太後委派給他的另一件事情。
“太後娘娘,蘇昭容——蘇氏罪婦,已經被挑斷了手腳,送進不杏林了。”
這個賤人,之前伺候她的宮女可都招認了,沒少在宮裡罵他是“閹狗”。
如今倒讓她看看,落在他們這等閹狗手裡,會有什麼下場。
“好。”太後無所在意,“傳話給季遲年,新的藥人到了,隨便他用。以後就不必再用崔昀笙給陛下試藥了。”
這麼好的一枚棋子,若是藥壞了,不能生育,豈不是可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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