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州緊鄰梁京北部,他們行了幾天也沒出中川,看來宣平侯並不是真得如聖旨所說“返回雍州”,而是另有打算。
想必此時還有另外一支人馬,正在代替謝硯之真正的行蹤,不斷北馳,好掩人耳目。
陛下和侯爺一定另有安排。
隻是一顆心始終懸著,不能放下。
昀笙不斷歎息,支起胳膊,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雙手鐲,清透的粉玉,明澈瑩潤。
好似那個人的眼眸,落下瀲灩的桃花影。
“……”
即便什麼都沒有說,昀笙卻福至心靈,反應過來這鐲子是從哪兒來的。
一時間又是好笑,又是心軟。
情腸百轉,心如千結。
分彆之前,兩個人還因為秦鑠和那鐲子鬨彆扭呢。
他見她遲遲不醒,知道不能親口分彆,便套上了這鐲子。
是一句歉意,歉疚於沒有堅定他們的情意,也是歉疚不得不到來的彆離。
更是一句承諾。
“昀笙,朕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如同當日。
希望上天保佑,陛下此次可以清除亂臣,安然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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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飛林將季遲年押入了暗室中。
他們現在住的地方,是侯府往年偷偷安置的民宅,雖然不大,但倒是隱秘。
“侯爺,想看直接看就是,都已經離開京城了,這可不像您的行事作風。”
距離昀笙臥房不遠的地方,謝硯之輕輕巧巧地一躍而下,隻當沒聽見身後徐慎君的聲音。
“……您抱也抱了,親也親了,現在怎麼又害羞純情起來了呢?”徐慎君搖頭直歎。
他就像一個老父親,眼睜睜望著二十好幾的兒子,背負了一堆天降的桃花債,仿佛萬花叢中過的浪蕩子,實際上沒出息到了親一口就跑的地步。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開竅。
愁得頭發都白了。
“徐慎君。”謝硯之的腳步停了下來,一字一句,語氣中的威脅昭然若揭。
“好好,屬下什麼都沒有看見。”徐慎君不敢再提,做了一個封口的手勢,說起正事,“不過,崔女官的話您也聽見了。如果真如她所想,陛下的病,和太後有關係,隻怕他們還留有後招,京城那邊……會不會生變?”
“已經將你大哥留給小皇帝了。”
徐懷君怎麼也是師父從太醫署裡挖出來的人材,即便不能像季遲年那樣治愈皇帝的病情,起碼能幫他抵擋潛在的惡意。
謝硯之想到剛剛聽到的,季遲年和昀笙的對話,眉頭微蹙,聲音像是從冰刀霜刃中刮出來的
“若果真如此,這些人……真不是東西。”
那時候,溫禮晏不過是個四五歲的孩子。
先帝有十一個兒子,當時十一皇子的母親隻是個不起眼的美人而已,根本沒有人對溫禮晏的存在感到忌憚。
前頭奪嫡的皇子們都夠打兩桌馬吊了,誰費力不討好地去害這麼一個,沒有背景的皇子?撈不到好處不說,還可能被抓住把柄。
再加上之後,是太後和蕭家不遺餘力地救治溫禮晏,硬生生把這孩子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嗎。因此,誰也沒有懷疑過,溫禮晏的病可能是他們所為。
背後的真相究竟如何?
“本侯親自去‘請教’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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