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待所有人都散去後,小趙就去了派出所,先是將謝荷花還有謝大柱侮辱軍人、毆打且侮辱軍人家屬的罪名告了一番。接著又去了公社,以謝大柱身為大隊長讓自己的子女在村內耀武揚威,有貪汙受賄之嫌,又告了一狀。
最後,小趙直接給許承德打了電話,和他說了今下午發生的事情,並且還說了謝恒汙蔑許知意的事情。
笑話,敢威脅我許姐,我小趙第一個不答應。
當天下午,小趙便帶著上頭的人回到了大隊,將大隊內的賬本沒收,大隊長、村長、會計以及婦女主任紛紛都被叫去了問話。
要說謝大柱等人為什麼沒有銷毀賬本呢?
原因很簡單,首先,他們都還是不相信許知意有這麼大的本事。其次就是謝大柱等人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調換賬本,他還要忙著教訓謝荷花呢。
還沒等到謝大柱發完火,警察局的人就上了門,把謝大柱和謝荷花全都帶走了。
一連三天的調查,謝大柱在任職大隊長期間,確實存有貪汙受賄的罪名,更是威脅軍人,兩罪並罰,念及年齡大了,便發配去了就近的農場改造。而謝荷花的罪名就更好查了,當天半個村的人都在現場,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一問便知。最後謝荷花被發配到了西北農場。
是夜,謝家人坐在院子內,劉盼兒更是在謝大柱被帶去農場後,整日以淚洗麵。
現在劉盼兒一出去,就是被人圍攻嘲笑的,她既罵不了,也打不了的。之前謝大柱在的時候,家裡都是謝大柱管事,現在這樣的,她該怎麼辦?
謝老大心裡更是在滴血,原本自己是下一任大隊長的。現在倒好,他們謝家成了整個村子裡的罪人。他家裡更是出了兩個去農場改造的,他還怎麼競選大隊長?
謝老二的心裡在算計著家裡還有多少錢,老三既然這麼不中用的,那他還能不能讓兆龍去當兵?
謝老四也是在擔心著自己能不能去當兵?
張玉梅看著紛紛都低著頭的謝家人,嘴角的笑容根本就止不住。
謝老二的媳婦怒道“三弟妹,你笑什麼?要是因為你,咱家也不會這樣。”
“二嫂,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因為我?”
“要是因為你在家裡亂說話,荷花能記住?能在村裡說秦征他媳婦的壞話?咱們家能這麼慘?爹也不會去農場。”
“嗬,二嫂這話可就不對了。許知意她確實是資本家,是滿清貴族後代,這一點兒我哪裡說錯了。是她謝荷花在外麵胡言亂語,竟然說我家的謝恒追過她,謝恒瞧不上她。這事要是放在你身上,你不生氣?
歸根到底還是你們太縱容謝荷花了,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你們先來找我了。”
“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你們城裡人的本事了,三弟妹你要和我們算什麼賬?”
“因為謝荷花和爹的事情,謝恒現在得罪了許家和軍校裡的上級,更是在謝恒的資料上麵抹了黑。
等我們回去了,許家和校長不會放過謝恒,到時候謝恒要是明年分配出了問題,要是撤了他的團長,你要怎麼賠我們?你拿什麼賠我們?”
謝老二的媳婦被懟的啞口無言,張玉梅繼續說道“二嫂是想用你那一畝三分地賠我們嗎?你們賠的起嗎?”
“你……好,真好啊,三弟,你真是娶了個好媳婦。三弟妹,你不是要算賬,二嫂今天我們就好好算算。”
“好啊,大哥你們家也出個代表,那就算,今天直接全算了,看看到底是誰虧欠了誰。”
謝老大抬起頭,眼神微眯看著張玉梅,“三弟妹,咱們都是一家人,什麼誰欠誰的,這話說出來生分了。再說了,就算是爹去了農場,娘還在呢,這個家還輪不到三弟妹插手,老三你說呢?”
張玉梅直接站了起來,對著謝恒說著“謝恒,我沒有不讓你回報你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可什麼事情也要有個數吧。今天你的爹娘還有妹妹因為自個兒胡言亂語得罪了許家,讓你的檔案上加了一筆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