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許知意站在門口就看到了首長辦公室內的一乾人等,此刻首長辦公室內,首長臉色難看的坐在辦公桌前,背對著許知意在辦公桌前站著的有林營長、陳營長、大隊長、村長以及比許知意提前一步到達的謝恒。
首長在看到許知意進來的那一刻,臉上的那一絲絲難看的神情也掩藏了起來,連忙的說道“知意來了,快請坐,請坐。”
許知意連忙的擺手,“首長,你不僅是我家秦征的上級,也對我家秦征有知遇之恩,這麼客氣做什麼。
首長,我就不做了,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的,你就儘管說,我能做到的一定做。”
首長那伸出去的手有些尷尬的往回縮了縮,臉上繼續笑道“知意啊,你看看你說的哪裡的話,秦征不僅是我手底下最厲害的兵,也是我的兄弟,我是親眼看著如何一步步的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上的。
知意,今天我把你叫過來,確實是有些事情,需要你拿主意。”說完,首長看向了許知意,許知意滿臉的疑惑,就像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不知道首長辦公室內為什麼有這麼多人似的。
“首長,客氣了。你剛剛都說了,你跟我家的秦征是兄弟的,我既然是秦征的妻子,我能做到的一定做。但是,首長你也知道,秦征現在還躺在醫院內昏迷著呢,我就是個女子,我沒有大的能力的。所以首長,如果我做到,還請你一定不要生氣啊!”
首長一眼恨意的看著謝恒,如果不是謝恒的話,他一個首長,現在也不用這麼丟人了。
要知道,當初他可是在會議上誇讚了謝恒啊,可是現在謝恒卻給他來了這麼一出,真的是狠狠的對著他的臉打了一巴掌啊。
這一巴掌,真響啊!
可是現在,謝恒捅了個這麼大的籠子,而且人都告到他麵前了,他隻能厚著臉皮替謝恒解決的,替自己留個後路啊!
首長雙手在辦公桌上來回摩擦著,辦公室內安靜的就像是一根針落在地上都可以聽到似的。
在謝恒來到辦公室後,首長的眼神就一直在謝恒的身上,那眼神恨不得吃了謝恒似的。
而謝恒原本接到首長的電話後,開開心心的走了一路。可是就在謝恒推門而入的那一刻,謝恒看到滿屋子的人,看著臉色難看的首長。直到謝恒雙眼迷茫的走到了首長麵前,看清楚了首長麵前的那幾個人之後,謝恒的臉色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是謝恒還沒有說一句話呢,門就突然想起來了。
謝恒在聽到門響的那一刻,徹底慌了。因為他害怕,害怕敲門的是秦征,害怕秦征沒有死,害怕吳偉在秦征麵前說三道四的。
謝恒用餘光看到許知意的時候,心裡的驚慌才慢慢的消失了。
但是謝恒根本就無從顧及首長和許知意的對話,滿腦子想的都是為什麼是許知意來?為什麼不是秦征來?秦征真的死了?
如果真的死了,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謝恒想著想著,完全忘記了此刻的他正在首長辦公室內,忘記了他的身旁還有外人,謝恒在想到秦征去世了那一刻,嘴角的笑容不由自主的上揚了起來。
而就在謝恒想的正開心的時候,突然“啪”的一聲讓謝恒回過神來了。
謝恒順著聲音,看向了坐在他麵前的首長。謝恒在看到首長臉色的時候,一本正經的站在一旁,而且就連剛剛臉上的笑容也掩飾了幾分。
首長看著站在他麵前的幾個人,怒氣衝天,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林營長幾個人的身子瞬間發著抖,許知意還與以前一樣站著,臉上一點兒表情也沒有。不過許知意對於首長這個舉動,心裡早就諷刺了起來。
首長看著站在他麵前裝傻充愣的許知意,心裡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秦征真的娶了個好媳婦啊!許知意真的是太難辦了。
而就在謝恒剛被緩過神來,還沒有說話的呢,隻見首長直接伸出手指著謝恒,就罵了起來。
“謝恒,之前秦征出事的時候,你跟我說,咱們軍隊附近的村子裡麵發生了倒塌事件,需要派人進行支援,而那個時候你去了,我問你是真的還是假的?”說完,首長還沒有等謝恒回答呢,便立馬又說了起來。
“謝恒,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的話,那麼影響非常的大,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你給我說實話。如果你真的欺騙了組織,單擱了秦征的支援的話,那麼你這可就是犯了臨陣脫逃的罪。謝恒,你在部隊內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了,你應該知道臨陣脫逃是多麼大的一個罪名,他能跟你一輩子的,謝恒如果是真的,你抓緊和許知意同誌道個歉,把事情說明白了。”說著,首長就將話題轉到了許知意身上。
許知意看向首長,接著又轉頭看向了謝恒,接著隻見許知意的雙眼慢慢的發紅了起來,聲音哽咽道“首長,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說當初應該是謝恒謝團長要帶兵支援秦征的,可是因為當初謝團長他臨陣脫逃了,直到吳團長著急忙慌的回來了後,你們才讓吳團長他帶隊去支援了秦征。”說著,許知意雙眼鋒利的看向了謝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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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許知意滿臉的委屈,完全忽視了謝恒的臉色,直接哭訴了起來,“謝團長,你和秦征兩個人是從一個大隊裡麵出來的啊,你們兩個人可以說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秦征啊?
謝恒,當初秦征一家人是從外頭逃荒來到你們村子裡的,所以說在村子裡,秦征一家人可以說是一點兒也不受人待見,甚至在你父親大隊長的管理下,秦征一家人可以說是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可是就算是這樣,秦征也總是跟我說,就算是他秦征不是謝家祖祖輩輩的一員,但是你們謝家人能讓秦征一家人就在吉祥大隊,秦家一家人打心底裡都在感激你們,所以平日裡對你父親利用大隊長的職務侵占秦征父親的工分,對你的妹妹仗著父親是大隊長整日欺負秦征的妹妹,對你的侄子欺負秦征的侄子等等這樣的事情,秦征都一忍再忍的,可是現在,你們為什麼要置秦征於死地啊!
謝恒,不看僧麵還要看佛麵啊,你為什麼這樣?為什麼這麼狠心?還是說,你的戰友在你心裡都是可有可無的?”
許知意一邊哭著一邊用餘光看著麵前所有人的表情,許知意看著謝恒身體竟然有些緊張了起來,此刻的許知意心底裡早就不知道譏笑了多少次了。
謝恒在聽到許知意說的話,看到首長的臉色以及辦公室內其他的人的時候,此刻的謝恒就算是之前在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出現在了首長辦公室的麵前,現在謝恒心裡也早就一清二楚了。
謝恒看著首長看他的眼神,身體竟然不由自主的發抖起來了。此刻的謝恒滿腦子裡都是在那裡思考著他該如何解釋。可是就在謝恒好不容易想好了說辭的時候,許知意自然也是發現了謝恒的小動作,隻見許知意沒有給謝恒留一點的空隙,接著又繼續哭哭啼啼了起來。
“謝團長,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可能會說你父親現在已經不是大隊長了,可能會說你不知道你父親在村子裡做的所有的事情,你甚至可能還會說,我早就已經把你的父親,還有你的妹妹送進了農場改造了,可是謝團長,這件事不能隻說一個結果,而不說過程的呀。你若是隻說一個結果,你隻告訴首長,是我把你的父親和妹妹送進了農場改造的話,這是不是有些太冤枉人了?
首長,這件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想必謝團長的檔案在調往咱們部隊的時候,你或許隻是看到了謝團長檔案上的那一個處分,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問一下謝團長檔案上的那一個處分是怎麼來的吧。
首長,我家秦征和謝團長是從一個大隊裡麵出來的,而且又正好在同一個部隊內當兵,甚至都去了首都軍校進修了四年,這四年裡麵,秦征和謝團長更是同吃同住了四年。而且秦征和謝團長都是在軍校進修的時候認識了我和張玉梅同誌,也同樣是在組織的見證下,雙雙結了婚。
就在我和秦征還有謝團長和張玉梅同誌結婚後不久,我們四個人又同坐一輛的火車前往了秦征和謝團長的家鄉,黑省的吉祥大隊。
謝團長的家人在吉祥大隊內生活了好幾輩子,但是秦征一家人確實外來戶,所以秦政一家人在大隊內都慎之又慎,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到了謝團長的父親吉祥大隊的大隊長不開心,生怕就會讓他們這一天的工分全都白費了。
我和秦征,還有謝團長和張玉梅同誌四個人到達吉祥大隊之後,原本前三天我們四個人都井水不犯河水的,但是就在某一天,謝團長的妹妹她竟然當著村子裡麵所有村民的麵敗壞我的名聲。
首長,如果是你的妻子,讓人如此的敗壞名聲,那你能忍嗎?所以說,秦征他忍不下去了。但是秦征他有自己的原則,他沒有對現場的任何一位女同誌出手,甚至更沒有對謝團長的妹妹大打出手。首長當時確實是我在場,我是有阻攔秦征。但是我相信,就算是當時我不在場,秦征也不會違反他自己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