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青色劍氣破空而出,如同青色蟒蛇般咆哮而去。
落雨蘅和白海棠避之不及,連忙躲閃。
劍氣轟在對麵山峰上,將山峰削去一角,巨石滾滾而落。
圍觀眾人鴉雀無聲,隨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驚歎聲。
“北涼世子的劍道修為竟恐怖如斯!”
“這一劍,簡直有地仙之意!”
落雨蘅和白海棠目光一凝,心中戰意更盛。
“你左我右,狠狠揍他!”落雨蘅喊道。
白海棠輕笑著點頭,兩人戰意昂揚,決定聯手出擊。
梭!梭!
落雨蘅和白海棠的氣息猛然攀升,劍影如虹,同時襲向徐天。
“風後奇門!”徐天低喝一聲,身形如鬼魅般迅速閃避。
三人交鋒迅疾無比,空中隻剩下模糊的影子,碰撞間卷起陣陣狂風。
圍觀的眾人紛紛驚歎。
“北涼世子以一敵二,居然遊刃有餘!”
“人宗和天宗的聖女都是絕世天才,那北涼世子豈不是天才中的天才?”
趙盼兒緊張地盯著戰局,忍不住問青鳥“世子真的能贏嗎?”
青鳥目露複雜之色,低聲說道“世子不過剛入指玄境,而對麵是兩位指玄老手。他能撐住,全靠風後奇門和速度。”
盛明蘭眨著明亮的大眼睛,輕聲讚歎“世子跑起來真好看,像個神仙。”
青鳥扶額,無語道“這時候關心這個乾什麼?”
上空,落雨蘅的怒吼傳來“徐天,光知道躲算什麼本事?”
徐天哈哈大笑,朗聲道“那就讓你們見識真正的技術!”
他身形一頓,猛然一聲低喝“玄武真功——十方皆殺!”
瞬間,徐天的身影分化為十道,每一道都拿著不同的武器刀、槍、劍、戟、棒、拳、掌、腿、爪、指。
落雨蘅和白海棠不禁愣住。
“他瘋了?”白海棠低聲道,眼神卻有些震驚。
“打聖女屁股啦!”徐天一聲怪笑,十道身影齊齊攻向兩人。
場麵頓時大亂。
白海棠被壓製到岸邊,落雨蘅則氣急敗壞,劍光驟然大盛,磅礴的劍影橫亙天地。
“看招!”落雨蘅怒斥,揮劍劈向徐天。
轟!
大地仿佛地震般顫抖,汴河水麵掀起滔天巨浪。
徐天和落雨蘅同時力竭,身形不穩,梭的一聲,兩人雙雙掉入汴河。
趙盼兒驚叫出聲“世子會不會被淹死?”
青鳥與紅姝對視一眼,同時飛身而起,在河麵上尋找徐天的蹤影。
轟!
一道水柱衝天而起,徐天從河中飛出,懷裡抱著昏迷的落雨蘅,穩穩落在岸上。
落雨蘅渾身濕透,貼身的黑色薄紗顯露出驚人的曲線。
徐天將她放下,輕喊了幾聲,見她毫無反應,果斷俯身進行人工呼吸。
唇剛貼上去,落雨蘅的眼睛猛然睜開,下一秒,一巴掌呼嘯而來。
徐天靈敏地閃開,語氣不滿“我剛救了你,彆不識好歹!”
落雨蘅咳嗽幾聲,扶著地站起身,麵色緋紅,羞憤不已。
徐天目光掃過,輕嘖一聲“嘖嘖,這身材……”
“你還看!”落雨蘅怒瞪一眼,身形一閃消失在空中。
紅姝走上前,笑得花枝亂顫“世子,一戰成名啊!”
“不過有點無恥。”青鳥冷冷補充道。
徐天以一己之力擊敗人宗和天宗兩大聖女的消息迅速傳遍京城。
眾人都震驚於他的實力與戰鬥天賦。
韓貂寺聞訊後眉頭緊鎖,暗自思忖短短幾日,他如何從金剛境突破到指玄,還掌握如此恐怖的武功?
而徐天對此卻顯得十分平靜。
他的目的不過是保住母親的大涼龍雀,同時為太白樓和半遮麵增加些熱度。
果不其然,不少女俠湧向太白樓和半遮麵,隻為一睹他的風采。
幾天後,徐天躲在老槐驛悠閒地曬太陽。
唰!
一道素影從天而降,落雨蘅麵色冷峻地站在他麵前。
“小姨,這麼凶乾嘛?你這樣會起皺紋的。”徐天笑眯眯地說道。
落雨蘅懶得理他,冷聲道“師門傳信,讓我帶你去道門秘境。”
徐天頓時坐直,興奮地問“有什麼條件?”
“師傅說當年欠你母親一次道門秘境的機會,這次就算還債。”落雨蘅麵無表情地回答。
徐天點點頭,心中暗喜。
“秘境在京城。”落雨蘅繼續說道,“等龍虎山的天師趙黃安排好,我會通知你。”
徐天滿臉期待“那我等你消息。”
落雨蘅冷哼一聲,飛身離去。
另一邊,錦繡樓內。
雍世子怒火中燒,幾天來生意慘淡至極。
“世子,不如先歇業吧。”宋引章柔聲勸道。
砰!
雍世子一掌掀翻茶杯,怒視宋引章“你不幫我,我如何翻身?”
接著,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宋引章麵露驚恐,連連搖頭“不,我不能害盼兒姐!”
雍世子臉色猙獰,冷冷道“你不幫我,我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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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記耳光狠狠落在宋引章臉上。
宋引章捂著臉,咬牙道“盼兒姐會來救我的,她有北涼世子。”
雍世子冷笑“你不過是個低賤的樂伎,徐天會管你?”
話音未落,他抓起宋引章的頭撞向桌麵,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宋引章淒慘的叫聲響徹整個樓內。
太白樓內。
趙盼兒聽聞宋引章失蹤的消息,立刻派驚鯢調查。
片刻後,驚鯢帶著渾身是傷的宋引章匆匆趕回。
“快,叫大夫!”驚鯢沉聲喊道。
徐天連忙上前,將真氣注入宋引章體內。
宋引章微微轉醒,虛弱地開口“盼兒姐,對不起,我沒聽你的話……”
趙盼兒強忍淚水,安撫道“彆說了,引章,大夫很快就到。”
徐天眉頭緊鎖,目光冷如寒霜。
宋引章苦笑著開口,聲音虛弱“我怕是不行了……五臟六腑都碎了……”
“盼兒姐,他們逼我害你……但我沒做。”她的語氣帶著一絲欣慰。
趙盼兒淚水如泉湧出,手足無措地看著吐血不止的宋引章。
她轉頭望向徐天,希望能聽到一絲安慰。
徐天眉頭緊鎖,神色沉痛,輕輕搖了搖頭。
趙盼兒哽咽難言,雙手捧起宋引章蒼白的臉,艱難問道“是雍世子乾的?”
宋引章的呼吸越來越弱,勉強點了點頭“盼兒姐……不要為我報仇,不值當。”
“雍親王已返京,雍世子畢竟是王爺之子……我擔心他們的目標,不隻是我,而是你。”
趙盼兒握緊了她的手,眼中怒火騰騰而起。
宋引章轉頭看向徐天,嘴角牽出一絲笑意“世子,照顧好盼兒姐。”
“雖然你們……嗨,我早把你當姐夫了。”
“姐夫,盼兒姐交給你了……”她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眼神暗淡。
生命在這一刻停滯。
趙盼兒失聲痛哭,撕心裂肺的喊聲讓人心碎。
徐天臉色陰沉如水,坐在陽台上,雙眼冷光閃爍。
驚鯢將找到宋引章的經過娓娓道來。
“在錦繡樓裡,她被囚禁了多日。雍世子手段極其殘忍,虐待和羞辱無所不用其極,仿佛是將她當成發泄的工具。”驚鯢語氣冰冷,殺意湧動。
“現在雍世子已逃回雍王府。主公,是否動手?”
徐天一拍桌子,聲音冷冽“殺無赦!”
趙盼兒此時從房間裡走出,臉上帶著無法掩飾的悲痛。
“引章的後事已經安排妥當。”她語氣低沉,卻又透著一絲堅決,“我們報官吧。”
徐天皺眉“用不著那麼麻煩。”
趙盼兒語氣更冷“我知道你能殺了他,但那樣太輕易了,也會招致皇室的強烈反擊。”
“我不怕。”徐天眼神森寒。
趙盼兒緩緩道“若半遮麵和太白樓因為此事被連累,誰還敢再來?”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要他身敗名裂,徹底失去立足之地。”
徐天沉思片刻,對驚鯢說道“我要雍世子這些年所有罪行的證據,找出證人證物,一條都不放過。”
驚鯢點頭領命,轉身離去。
趙盼兒強忍淚水,抬眼看向徐天,目光中帶著幾分懇求。
徐天輕撫她的臉龐,柔聲道“放心,我會替引章討回公道。”
趙盼兒再也忍不住,撲進徐天懷裡放聲痛哭。
長安府尹劉冰接到趙盼兒的狀紙,眉頭緊皺。
對方是京城最有名的女掌櫃,而被告竟是皇室宗親雍世子,這案子不好辦。
他立刻派總捕頭許白飄帶捕快前往雍王府抓人。
然而雍王府守衛森嚴,捕快連門都進不去,還被當眾羞辱。
雍王府內,雍世子滿臉不屑地對雍親王說道“不就是一個賤籍女子,死了便死了,何必大驚小怪?”
雍親王冷冷掃了他一眼“你闖了禍,還想如何?年節一過,就去軍中待著吧。”
雍世子不以為然,心中盤算著如何賴掉父親的安排。
與此同時,守衛在府門前對捕快冷嘲熱諷,激起圍觀百姓的憤怒。
徐天站在人群中,嘴角浮現一抹冷笑“要的就是他們的囂張。”
幾天之內,長安府陸續收到多封狀紙,全部指向雍世子的惡行。
有搶占民房者,有掠奪田地者,有草菅人命者……
每一樁罪行都詳儘具體,讓劉冰看得膽戰心驚。
“雍世子真是喪儘天良!”劉冰憤憤道。
總捕頭許白飄提醒道“大人,您的恩師是張居正,此事不如向他請教。”
劉冰沉思良久,最終決定登門拜訪恩師。
雍世子心安理得地待在府中,根本沒將這些狀紙放在眼裡。
“北涼世子難道會為了一個低賤女子與我雍王府為敵?”他冷笑。
然而這一日,府門外響起震耳欲聾的喊聲。
“奉命緝拿趙肖,犯案累累,請雍王府開門!”
捕快輪番喊話,引來大量百姓圍觀。
雍世子聽到後,怒氣衝衝地走出府門,冷聲道“彆喊了,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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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將他押走。
不久後,雍親王得知此事,怒不可遏,立刻出門找長安府尹。
徐天冷眼旁觀,暗中跟蹤雍親王。
雍親王來到長安府,怒氣衝衝地對劉冰說道“我兒子是被誣陷的,限你三日內放人!”
劉冰表麵恭敬,實則心中冷笑。
“王爺放心,我會處理妥當。”他低聲道。
待雍親王離去後,劉冰自言自語“愚蠢至極!如此昏庸的王爺,如何能在朝堂立足?”
他回想起恩師張居正的叮囑“此案,速戰速決。”
三天?
太慢了。
要將那北涼世子逼到前台,與皇家宗室勢不兩立。
這才是幕後操控者想要的局麵。
翌日,長安府公堂。
劉冰突然宣布對雍世子進行公開審理,消息一出,轟動全城。
無數百姓湧向公堂外圍,場麵擁擠不堪。
雍親王猝不及防,慌忙趕往公堂,卻發現已有數千人圍觀,堂上更是站滿了幾十名原告。
劉冰端坐堂上,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胸有成竹。
雍親王目光陰沉,狠狠盯住他,強壓怒火坐下。
沒過多久,雍世子被押上公堂。
雍世子起初神情自若,以為父親早已安排妥當,隻需象征性走過場,便可脫身。
他冷笑著掃視原告人群,言辭輕佻,對指控不屑一顧。
砰!
劉冰猛拍驚堂木,冷聲宣布審訊開始。
麵對多起指控,雍世子一概矢口否認,還譏笑宋引章“不過是個青樓女子,自己吃錯藥死了,還賴到我頭上?”
然而,當證人一一被傳上堂,他們的證詞如鋒利的刀刃,將事實剖開得無比清晰。
錦繡樓的夥計、管事全都指證雍世子如何虐待宋引章,如何折磨她致死。
雍世子頓時傻眼,嘴角抽搐。
這些人為何敢背叛他?
他不知道,羅網的威懾力,比他這紈絝世子更可怕。
證人、證物俱在,他的所有抵賴全被擊碎。
接下來的案件審理,同樣鐵證如山,每一樁罪行都讓雍世子的惡行昭然若揭。
雍親王始終陰沉著臉,看似冷靜,實際上內心已然翻騰。
最終,劉冰站起身,冷冷宣布判決
“趙肖,犯下謀殺、強占民宅、侵吞田產等十餘項重罪,三日後菜市口斬首!”
雍世子臉色瞬間煞白,渾身顫抖,不斷向雍親王求救。
“父王,救我!”
雍親王終於站起,哈哈大笑,語氣陰狠“劉冰,你膽敢斬皇室宗親?”
他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高聲道“這是陛下賜予的免死金牌!有此金牌,我兒可免一死。”
雍世子見狀,立刻狂笑“哈哈哈!就憑你們,也想殺我?三天後,我必回報今日之辱!”
原告人群中,許多人被嚇得臉色慘白。
趙盼兒緊握雙拳,滿臉憤怒,眼中淚光閃爍。
她轉頭看向徐天,徐天微微一笑,輕輕握住她的手,示意彆慌。
劉冰再次拍下驚堂木,冷笑道“王爺,這免死金牌隻能免一次,但世子犯了七樁大罪,每罪均需斬首。王爺,可否再去陛下那兒求幾塊?”
雍親王瞬間暴怒,猛然站起,怒吼道“劉冰,你敢如此放肆?”
然而,劉冰並未退讓,揮手下令“來人,將趙肖拖下去,三日後行刑!”
雍世子雙腿發軟,被捕快強行拖走,失聲慘叫“父王,救我!”
雍親王想衝上前,卻被攔住,隻能憤憤甩袖離開。
臨走前,他陰冷地盯住徐天,目光中滿是殺意。
翌日傍晚,突聞噩耗。
消息傳來,雍世子在牢中“暴斃”。
趙盼兒聞言,神情緊張,立刻說道“不可能,他定是假死脫身,我要去驗屍!”
紅姝擋住了她,輕聲笑道“世子已經布置妥當,不必擔心。”
她目光篤定“雍親王買通獄卒,想以死囚替換世子送出城,這點伎倆逃不過羅網的眼睛。”
趙盼兒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但她也深刻意識到,徐天早已洞悉一切,連報複計劃都安排得天衣無縫。
雍王府。
雍親王正在焦急等待。
他已安排好一切,隻需兒子與母親見上一麵,立刻送出京城。
可時間一點點過去,仍不見兒子的蹤影。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圍牆上,語氣冰冷“雍親王,在等這個嗎?”
一條血淋淋的手臂被拋入院中。
雍親王愣住,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憤怒。
然而,當他追問時,那人早已不見蹤影。
他顫抖著撿起手臂,目光瞬間變得猙獰“是誰乾的!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太白樓地下室。
雍世子被斬去一臂,狼狽不堪地跪在地上。
棺木中的宋引章靜靜躺著,她的臉蒼白而安詳。
徐天站在一旁,冷聲道“跪下,磕頭。”
雍世子不敢不從,連連磕頭,額頭滲出鮮血。
徐天點燃一炷香,拜向宋引章的棺木,語氣低沉“引章,我帶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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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一聲姐夫,我一定替你報仇。”
他說完,將雍世子綁在刑架上,冷冷說道“當初你怎麼對引章的,現在就怎麼嘗回來。”
雍世子瘋狂哀求“饒命!我可以用錢買命!”
徐天冷笑一聲,轉身離開,將地下室大門牢牢鎖上。
太白樓外。
雍親王帶著親衛圍堵太白樓,高聲咆哮“徐天,給本王滾出來!”
趙盼兒從樓內走出,怒斥道“雍王爺,你來撒什麼野?”
雍親王憤怒至極,低吼“賤婦,也敢頂撞本王?”
趙盼兒毫不退縮,冷笑道“北涼世子的朋友,豈是你能辱罵的?”
話音剛落,青鳥如鬼魅般掠至雍親王身前,一槍橫掃,將他直接擊落馬下。
雍親王尚未來得及反應,長槍已架在脖子上,鋒芒逼人。
他身後的親衛這才回過神,紛紛拔刀衝上,卻被一陣馬蹄聲打斷。
兩千巡防營鐵騎蜂擁而至,將雍王府親衛團團包圍。
徐天從巡防營中悠然走出,笑容淡然“多謝各位維護京城秩序,辛苦了。”
巡防營統領冷冷看向雍親王“王爺,擅自調動親衛,意欲何為?若是陛下知道,您又將如何自處?”
雍親王麵色青白交錯,怒氣湧上卻被迫壓下。
就在此時,趙盼兒從人群中大步上前,二話不說,抬手便給了雍親王一個耳光。
啪!
響亮的巴掌聲在眾人耳中回蕩,雍親王臉色瞬間漲紅,瞪大了雙眼,卻不敢輕舉妄動。
他脖子上的長槍寒芒閃爍,青鳥冷冷注視著他,手微微用力,槍鋒壓得他皮膚微裂,滲出血絲。
“王爺,您剛剛的話,可是大錯特錯了。”趙盼兒冷聲道。
雍親王目光如火,但不得不沉默。
巡防營統領擺了擺手,淡然道“王爺,請回吧,這裡不是您撒野的地方。”
青鳥將長槍收回,雍親王狼狽地從地上爬起,怨毒地看向徐天,寒聲道“我兒已死,你也彆想好過。”
徐天嗤笑一聲“王爺,您是不是傻了?您兒子不是暴斃了嗎?怎麼還能和我計較?”
他冷笑著補充“本世子今日就此聲明,若雍王再敢帶人來鬨事,下一次,可就不是巡防營出麵了,而是本世子親自送您去見您兒子。”
雍親王氣得渾身顫抖,卻隻能帶著親衛狼狽離去。
太白樓地下室。
雍世子癱坐在黑暗的地上,斷臂處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鮮血染紅了地板。
他想呼救,卻無人回應。
空蕩的地下室內,隻有宋引章的棺木靜靜佇立,帶著壓抑的陰冷氣息。
他恐懼地瑟縮在牆角,眼中滿是絕望。
“我會死嗎?”
“像當初我折磨宋引章那樣,死得痛苦嗎?”
他喃喃自語,腦海中浮現出自己曾經的囂張與惡行。
“如果當初我沒有針對趙盼兒,沒有利用宋引章,也許……”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痛苦與恐懼交織,最終陷入深淵。
皇宮,奉天殿。
韓貂寺跪在殿下,低聲稟報雍親王在太白樓外大鬨的事。
皇帝冷哼一聲,目光中帶著幾分嘲諷“朕這個叔叔,蠢得可以。但,他畢竟是朕的叔叔。”
“陛下,雍世子已經落入北涼世子之手,隻怕命不久矣。”韓貂寺語氣中透著冷意。
皇帝沉思片刻,忽然冷笑“這事,朕不會插手。雍親王自作孽不可活,至於徐天……就讓他們狗咬狗,鬨得越大越好。”
韓貂寺領命,隨後離去。
太白樓閣樓。
徐天迎著夜風而立,神色平靜。
趙盼兒站在他身旁,望著夜空,輕聲說道“謝謝你,為引章報仇。”
徐天轉頭看向她,眼中帶著一絲柔和“怎麼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