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暮寒看著眼前的蟬衣宮宮主,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寒芒,他早就對獨孤朝寒心存懷疑,此刻聽到蟬衣宮宮主在情急之下喊出的那句話,心中的懷疑瞬間化作了確信。
“說!我要知道全部真相!”
他手中的劍刃,穩穩橫在蟬衣宮宮主的咽喉處,手臂因為緊張和憤怒而微微顫抖。
劍刃在陽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鋒利的邊緣緊緊貼著她的咽喉,隻要城暮寒輕輕一動,便能瞬間要了她的命。
蟬衣宮宮主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她的眼睛驚恐地睜大,不敢有絲毫的動作,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激怒了城暮寒。
城暮寒的臉龐,因為急切而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猶如一條條蜿蜒的蚯蚓。
他緊咬著牙關,從牙縫中擠出的話語仿佛帶著冰碴“快說!否則現在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周圍的空氣,仿佛也因為這緊張的氣氛而凝固,風似乎也停止了吹動,戰場上的喧囂聲,在這一刻仿佛都變得遙遠而模糊。
城暮寒雙目赤紅,情緒幾近失控,他衝著蟬衣宮宮主大聲咆哮道“為什麼獨孤朝寒會缺失一部分記憶,為什麼她隻記得嶽箏醒來的事情,而嶽箏為什麼明明陷入昏迷,又完全清楚外麵發生的事?她們兩個到底瞞著我什麼?!”
他的聲音沙啞而充滿痛苦,仿佛內心深處被無儘的疑惑,和焦慮折磨著。
蟬衣宮宮主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道“她們兩個,就是同一個人!”
城暮寒聞言,如遭雷擊,整個人呆立當場。
“你說什麼!她們怎麼會是同一個人!?”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宮主,手中的劍也不自覺地垂落了幾分。
“怎麼可能這”
城暮寒喃喃自語,臉上滿是震驚與迷茫。
他的思緒瞬間陷入了混亂,過往的種種回憶,在腦海中飛速閃過,試圖尋找著能夠證明這一說法的蛛絲馬跡。
“不對!不可能!你是不是在騙我!?”
城暮寒的手,因為憤怒而劇烈顫抖著,那緊握著的劍,不受控製地朝著蟬衣宮宮主的咽喉又逼近了一分。
鋒利的劍刃瞬間劃破了宮主咽喉處的皮膚,一道殷紅的鮮血如絲線般流淌而下,染紅了她的衣領。
“明明是兩個不同的人,但你卻說她們是同一個人,到底什麼意思?”
城暮寒的聲音仿佛從牙縫中擠出,帶著徹骨的寒意和壓抑不住的暴怒。
他的雙眼死死盯著宮主,那目光猶如燃燒的烈焰,似乎要將宮主整個人都焚燒殆儘。
蟬衣宮宮主隻覺得咽喉處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死亡的恐懼瞬間將她緊緊包裹。
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聲音也變得顫抖而虛弱“我說我說南嶽箏她的靈魂,和自己還有獨孤朝寒的身體是相通的。”
城暮寒的眉頭緊緊皺起,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著“繼續說!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風似乎也急了,吹得城暮寒的發絲胡亂飛舞。
“南嶽箏沉睡之時,靈魂會附身在獨孤朝寒身上,而南嶽箏醒來之時,真正的獨孤朝寒意識會回歸。”
城暮寒聽到這話,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中,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中的劍也不自覺地鬆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