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暮寒身姿挺拔地站在大殿之中,雙目圓睜,狠狠地瞪著麵前坐在皇位上瑟瑟發抖的新帝。
我要造反的消息應該已經傳遍了,嶽箏那麼在乎皇位,她應該會回來的吧。
但她若不來,我難道要真的篡位嗎?
城暮寒思緒萬千,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威壓。
新帝被他那如鷹隼般銳利,且充滿殺意的目光嚇得渾身顫抖,聲音帶著哭腔哀求道“彆殺我,彆殺我!”
他的身體蜷縮在皇位上,臉上滿是驚恐和絕望。
城暮寒不理會他,隻自顧自道“她最在意皇位,為了阻止我,她一定會回來!”
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篤定,仿佛是陳述事實,又似乎是在安慰自己。
新帝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隻是出於求生的本能,一個勁兒地點頭附和“會回來,會的。”
就在這時,一名部下匆匆趕來,大聲喊道“將軍,我們把夫人帶回來了。”
城暮寒聞言,臉上的陰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掩飾的欣喜。
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仿佛黑暗中突然亮起的明燈。
城暮寒一個箭步衝了出去,身旁帶起一陣疾風。
他看到暈厥過去的獨孤朝寒,毫不猶豫地伸出雙臂,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
他的動作輕柔而又充滿力量,仿佛抱著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城暮寒的雙臂不斷收緊,生怕她醒來會再次逃走,那模樣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永遠也不分開。
新帝身子不停地顫抖著,他望著城暮寒緊緊抱著獨孤朝寒的背影,眼神中滿是疑惑與恐懼,忍不住開口問道“明明是你自己的妻子,為何還要打暈了抓回來?”
城暮寒聽到這話,猛地轉過頭來,眼神如刀般狠狠瞪向新帝,那目光中蘊含著的冰冷與憤怒,仿佛能將新帝瞬間凍結。
新帝被這充滿殺意的一眼嚇得渾身一抖,差點從皇位上跌下來。
“這皇位給你,你彆殺我!”
新帝帶著哭腔喊道,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他的臉色煞白,雙手緊緊抓住皇位的扶手,指關節都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城暮寒冷哼了一聲,那聲音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道“我對皇位沒興趣。”
新帝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那你帶兵進宮,是”
城暮寒抱緊了懷中的獨孤朝寒,再次看向新帝,緩緩道“我隻是以皇位為要挾,讓她回來罷了。”
新帝徹底被城暮寒的話弄懵了,呆呆地看著他,完全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
坐上皇位,什麼女人沒有?居然寧願被扣上造反帽子,也要這女人回來?
早就聽說這城暮寒是個不折不扣的怪人,真是名不虛傳啊。
新帝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索性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可那顫抖的身軀卻依舊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
獨孤朝寒在城暮寒的懷中悠悠轉醒,眼前的景象讓她不禁嚇了一跳。
隻見大殿內眾人手握刀劍,滿臉殺氣站滿了大殿,新帝在皇位上戰戰兢兢,而自己竟被城暮寒牢牢抱著。
當獨孤朝寒意識到自己在城暮寒懷裡之時,臉上間泛起一抹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