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去世,我也不在這府中,難道你不是當家?”
獨孤朝寒滿心疑惑,目光如炬地緊緊盯著三姨娘。
她仔細端詳著眼前這個,曾經在獨孤將軍府趾高氣昂的女人,這才發現,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了半分之前的風采。
曾經的三姨娘,總是妝容精致,珠翠環繞,一身綾羅綢緞儘顯奢華。
可如今,她的發髻略顯淩亂,幾縷發絲隨意散落,臉上厚重的脂粉,也無法完全遮蓋那深深的疲憊和憔悴。
她的眼神不再犀利,反而充滿了恐懼和不安,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萎靡不振。
三姨娘聽了獨孤朝寒的話,身體猛地一顫,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如今當家之權在她手中,我豈敢僭越!”
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無儘的惶恐。
三姨娘的眼睛不敢直視獨孤朝寒,目光四處遊離,雙手緊緊揪著衣角,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那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彎曲了下來,整個人顯得畏畏縮縮,仿佛一隻受驚的兔子。
獨孤朝寒靜靜地,看著麵前顫抖不已的三姨娘,她的目光沉靜如水,卻又透著犀利的審視。
她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站著,仿佛一尊雕像,然而眼神中那不斷翻湧的疑惑,卻顯示著她內心的不平靜。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獨孤朝寒的大腦飛速運轉。
三姨娘心機深重,向來不是盞省油的燈,這新來之人到底什麼來頭,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當上當家主母,還將她整頓成這樣?
良久,獨孤朝寒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緩緩開口問道“二姨娘呢?”
三姨娘聽到這個問題,身體又是一陣劇烈的顫抖,似乎回想起了什麼血腥殘忍的畫麵,她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嘴唇哆哆嗦嗦地說道“她衝撞主母,被活活打死了。”
她的聲音低如蚊蠅,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擠出這幾個字。
獨孤朝寒的心頭猛地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她怎麼也沒想到,曾經在府中也頗有地位的二姨娘,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她望著三姨娘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對這位神秘的主母,愈發充滿了好奇。
城暮寒聽聞三姨娘的話,眉頭緊緊一皺,兩道劍眉如同聳立的山峰,透著一股威嚴和不滿。
他目光淩厲,沉聲道“就算是主母,也不能隨意打殺姨娘吧?”
三姨娘此刻仍在不停地哆嗦著,上下牙齒打著顫,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她的眼睛驚恐地睜大,仿佛四周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著她,隻要她膽敢說出這位主母的半句壞話,立刻就會遭到可怕的懲罰。
她的身體顫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雙手死死地捂住嘴巴,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泄露出心中的恐懼。
獨孤朝寒的眼中閃過一抹好奇和堅定,她微微仰頭,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無畏的笑容,道“帶我去瞧瞧這父親新納的主母。”
三姨娘戰戰兢兢地抬起頭,目光怯生生地看向城暮寒,聲音顫抖著說道“主母吩咐,城將軍也要一同前往。”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因為傳達這個命令,而惹惱了麵前的人。
城暮寒轉頭看向身旁的獨孤朝寒,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關切,柔聲道“好,我陪你去。”
獨孤朝寒聽到城暮寒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陣不情願。
她在心裡暗自嘀咕我要單獨會會這新主母,你在場隻會耽誤我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