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是看住持被抓了,兜不住了,提前賣消息想把自己給摘出去吧?”
“眠眠!”
江硯黎和一位年長的警察走在一起,說話間往這邊分神,恰好將沈星眠的話聽全了,“閉嘴。”
沈星眠看了他一眼,視線飛快撇開,她心裡怕得發毛,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她好興奮,恨不得往顏姒身上把同犯的罪名給摁實了。
“哥哥,我隻是擔心姒姒姐姐,我們一起來的,怎麼她一來就和了空套近乎,而且那麼恰好的,和她有過接觸的,就是死者。”
江硯黎快步過來,臉色陰沉,拉了下沈星眠捂在嘴前的手,想斥責她,話還沒出口,就被沈星眠給抱住,“哥哥,要不讓姒姒姐姐和警察叔叔去一趟吧,我不信她和殺人案有關係,我們都陪著她,好不好?”
江硯黎眉心擰得很緊,忽然聽見身後落了一聲極輕微的冷笑。
顯然沈星眠那些話引起警方注意了。
過來和顏姒交涉,她直接說“我跟你們走,我沒殺人,清者自清。”
“你又在鬨什麼?”
江硯黎聲響發沉,他扣著顏姒的手,往身邊拉,她卻一個正眼都沒給,甩開他的桎梏,隻和老夫人說了句“奶奶不用擔心,我會沒事的。”
老夫人欲言又止,周圍那些質疑聲她不是沒聽見,她信顏姒,可臟水都潑到身上了,就得洗乾淨。
她給江硯黎使了個眼色。
其實不用特意交代,江硯黎早就擺出一副護著顏姒的態度,不肯讓她上警方的車,對方無奈,派了位警員跟著坐在後座裡。
到警局後,顏姒被帶進審問室裡。
秦桉和周靳聲到的時候,江硯黎在警局外抽煙,腳下撚了不少煙頭,他嘴裡叼著一根,手上還在從煙盒裡抖煙,一包煙抽空了,什麼都沒抖出來。
秦桉把自己的煙遞過去,“嫂子怎麼樣了?”
江硯黎抬頭,“沒監控,人證難找,人是死在她房間裡的,死者生前和她有過多次接觸,住持那邊咬死了有同夥,我要撈人,奶奶不肯。”
老夫人的動機很好理解,他們這些世家子弟,不到萬不得已,不允許強行動用手段,從官方這兒走特權。
來的路上,周靳聲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人證難找也不是不能找,嫂子大部分時間都和你在一起,有充分不在場證明,她一個女人,要在你離開的短時間內殺人並且運上房梁,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周靳聲是江硯黎的發小,遠近聞名的大律師,和警方合作偵破過不少刑偵案件,要把顏姒給清白的摘出來,也不是沒有辦法。
江硯黎說“麻煩你了,周律。”
“跟我還客氣起來了,少假模假式。”
江硯黎遞支煙給他,周靳聲接了,但沒點燃,順手往口袋裡放。
他進警局裡去。
江硯黎和秦桉在外麵等。
“不進去陪著嫂子,挺沉得住氣?”
江硯黎抽了口煙,哼笑了聲“她強得很,容不得身上有汙點,她想摘清,那我就護著,就算她真殺人了,我也有辦法讓她清清白白。”
找周靳聲來就是走個形式,江硯黎在外麵抽煙,他有火憋著沒發,能退到這一步,秦桉著實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