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姒定不下心來,“不去了。”
“不去也行啊,待在房間裡更好,我今天能讓你下那張床,我跟你姓。”
“你怎麼!”
顏姒羞得咬唇,江硯黎就等著她看過來,用眼神勾她,把顏姒給逗得有火不好發,他倒是爽快了,進浴室裡去洗漱。
一整天下來,沒見到周靳聲。
到晚上有好消息傳來。
原本寺空住持閉死了嘴不認,且沈星眠把禍水往顏姒身上引的時候,他在套子裡聽見了,警方問話,他數次企圖把罪名往所謂的同夥“姒姒”身上攀咬,周靳聲隻問了他一句。
“哪個shi?”
“就……四,數字四。”
周靳聲咬住這點,在監控鏡頭下翻案。
緊接著,寺空所住的禪房附近,緊挨著花圃,有一叢紅玫瑰生得特彆嬌豔,按理說如今的天氣都快上霜了,玫瑰卻一點影響都沒有,甚至比花店裡精心侍弄過的還要好,警方把寺廟裡所有和尚都單獨審問,得知寺廟裡從來就沒有請過專業的花草園丁,一直是住持親力親為。
就在那片玫瑰園下,挖出了數十具女屍。
年歲久遠的,隻剩白骨。
下午時,檢驗科那邊出結果,死亡的女孩兒體內檢測出了男子的精液,對證過住持的dna,凶手鎖定了他。
證據確鑿,寺空全都招了。
二十年前,當時寺廟還很荒涼,有對夫妻來上香,當晚住在禪房裡,寺空起了歹念,當晚燃了迷香,把女的帶走,欺辱後處理乾淨痕跡再送回來,那對夫妻回去後,沒多久就懷孕了,夫妻兩來還願,被寺空抓住這點作為噱頭,又請了一尊送子觀音相,從此香客絡繹不絕。
但凡是寺空看重的,往上用香迷了後欺辱,之後有成功懷孕的來還願,等於是給寺廟做廣告,懷不上的,就用一句“子女緣薄”給搪塞了。
作案二十年,沒被抓住,近幾年寺空越來越猖狂,敢在白天作案,今早那女孩兒吸入的迷煙不多,中途醒了過來,接受不了自殺了,寺空匆忙掩埋屍體,導致罪行敗露。
江硯黎沒把細節告訴顏姒,他是避開顏姒去見的周靳聲,回來後久久盯著顏姒,握著她的手,一緊再緊,繃得手背上青筋綻起,好久才緩過來。
“還好,你沒去,你要是出點意外,老子把整個廟給掀了。”
顏姒問“真的是住持?”
“周靳聲一步沒離開,他已經聯係了律所的人過來接手,已經把你給摘乾淨了,後續他不會再跟進。”
江硯黎將顏姒給抱到腿上來,環著她,寬厚的手掌整個將她肩膀給裹住,深深的往懷裡抱,“不求了,以後哪個廟都不去了,你想要孩子,我給你,就算沒有也沒事。”
顏姒疼得皺眉,她在他耳旁悶哼,下一秒江硯黎手上鬆了些。
“可我現在不想要了。”
“不想要你來求什麼子?”
顏姒說“一開始就隻當陪奶奶來散心的。”
江硯黎鬆開她,肩膀稍微往後擴些,蜷了兩根手指在顏姒下巴那敲了兩下,讓她抬頭,正撞進他似笑非笑的一雙眼裡,“你就不能有片刻彆氣我?”
“我認真的。”
他眼裡的笑意很快散去,頂了下腮,“我也認真的。”
他把顏姒給放下去,收拾兩人的東西,三兩下塞進行李箱裡,單手將兩個箱子的拉杆給抓穩,將她拉起來,“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