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黎往巷子裡側了一眼,聲音被煙霧給壓了一層,聽著很輕“眠眠在裡麵,你過幾分鐘再去。”
陳易點頭應了“好,江總放心。”
他似乎並無意外,
一來一往的對話裡,顏姒聽著有些懵,可江硯黎伸手來捉她的時候,她還是本能的往後撤了一下。
隻是她退的那點距離,江硯黎一個伸手便將她給逮住了。
“還站著做什麼,等著現場抓包啊?”
顏姒蹙著眉尖,不明白他鬨的是哪一出。
將計就計?半推半就?
等著她鬆懈後,撬她的嘴,然後再一次親手將她給送進警局去裡?
然而她一句都沒問出口,被江硯黎攬著腰給帶進了車裡,安全帶扣下來,他關了車門,顏姒立馬推門,可陳易站在車門外,笑嗬嗬的看著她,顏姒擰了下眉頭,把門給帶攏回去。
那邊的車門打開,江硯黎坐進來,一開一合撲到身上的冷風,和對某人的煩躁不安,讓顏姒雙手抱著胳膊護住自己。
江硯黎脫了外套扔她身上,“冷啊?”
顏姒碼不準他究竟要做什麼,“你要怎樣?”
“我能怎樣?”
江硯黎反噎她一句,起步時油門踩得比較猛,顏姒感覺到很強的推背感,慣性拉扯回座椅裡,將她到嘴邊的話也給噎了回去。
“你是不是沒聽清我打的是誰?”
“聽清了,我知道。”
顏姒不解“不是寶貝得跟眼珠子一樣嗎,我動了她,你連火都不衝我發?”
江硯黎眉梢略抬,眼底含著輕哂的笑,“我得多欠啊,還是在你看來,我就是情緒不穩定的暴燥狂?”
“那倒不是,你隻在沈星眠的事上會。”
江硯黎頂著腮笑了一聲“這一茬就過不去了?”
“你讓我怎麼過去?我厭惡她,我也厭惡你,你們兩在一起不行嗎,非得讓我夾在中間做什麼,你現在護著我做什麼?你之前拿沈星眠當寶,現在對我曖昧不清,你是想享齊人之福嗎?”
江硯黎最近被她嗆習慣了,再難聽的話,他都穩住了腳,沒往刹車上急踩。
“你再氣我兩句,你試試,你看我衝不衝你,我護了就是護了,護你還能有個理由?”
顏姒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她一拳砸在棉花上,還被這團棉花給卷著往裡拽。
她靠了下椅背,頭抵著,偏頭看向窗外,他越是曖昧不明的態度,她反而更覺得心裡發毛,倒不如給個痛快。
“那不然呢,你要是沒護錯人,沒分清顏姒和沈星眠,難不成你瞎了三年的眼睛突然複明了?”
“我怎麼就瞎三年了?就算瞎過,那結婚那三個月我不也瞎在你身上了?”
話一時說急躁了,都沒過腦子,等意識到嘴快可能惹禍的時候,江硯黎打眼往顏姒那一瞥,果然看見她失望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