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這雙眼睛很好看。
不勾人,但不自覺勾人。
她抬眸看來,眉心蹙了蹙,江硯黎一眼淪陷,突然手上被紮了一下。
他手撤回去,護目鏡也掉了下去。
“你拿什麼紮我?”
她扔了個東西過來,江硯黎順手接住,是針管上的針頭。
“這玩意兒能隨便用?我該不會被紮一下能得病吧?”
“能。”
他勾著嘴角,“什麼病?”
“狂犬病。”
“……”他服氣了。
江硯黎身上新添的傷不少,她治得又細致又潦草,手法多少有些生疏,還得看功效表才給他用,塗塗抹抹的,棉簽倒是用了不少,手臂上被刀剌出來的傷口,她給包紮了下,係的不是蝴蝶結,就一個普通結扣。
治完後,她把垃圾裝一個口袋,拿去扔了,剩下的藥都留給他。
“我該付你多少診金?”
“不用。”
他笑了,“哪座清修的山下來的小仙姑,這麼菩薩心腸,濟世救人呢?”
她頓了頓,從兜裡揣出張小票,遞給他看,然後打開手機上的收款二維碼,“轉賬。”
江硯黎“……”
簡直不按套路來。
他轉了賬,她上車便走了,把他扔在大街上。
摩托車風馳電掣的,深夜的接道上一道車影都沒有,所以她回來的時候,江硯黎立即朝那個方向看。
“你晚上要是不舒服,還是得去一趟醫院。”
稀奇,當時江硯黎想的便是,這姑娘嘴裡也是能說長話的。
他抬了抬眉梢,“嗯,記住了。”
“那些人不是好人,霖大裡沒有廢物,你占了資源就彆浪費,人生是活給自己看的,不是活給彆人看的。”
什麼意思?
這是嘲諷他是托關係進的霖大?
她不知道當年理科狀元斷層甩第二名二十分?
那天後,江硯黎好似變了個人,不再混了,和那些沒必要的人斷了關係,他心裡有一股勁兒,非得要活出個名堂來。
大四和秦桉等人創了公司,一時風頭無兩,商界新貴的勢頭壓都壓不住,短短兩年內聲名大噪,甚至連江氏的項目都截胡過,江氏那群老頭注意到他,紛紛給江家施壓。
回江氏不是妥協,江硯黎把公司給了秦桉,他回江氏,出任便是總裁,壓得一眾所謂的元老喘不過氣來。
明裡暗裡盯著他的人不少,奈何江硯黎掌了江氏後,一年時間拉動的gdp是前三年的一倍,工作上尋不到紕漏,便從他婚事上動心思。
被奶奶叫回去那天,他才知道未來的妻子在家裡等著。
“這是又塞哪家的名媛給我了?能給江家換什麼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