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字畫之中,有很一大部分出自當朝宰相蕭聞意之手,而蕭妄正是蕭聞意的孫兒。
齊鬆聲熱情地邀請蕭妄幫忙品鑒真偽。
蕭妄卻有些心不在焉。
方才齊鳴忽然中途離席,直到此時都還沒有回來,蕭妄心裡不安,他不知道燕辭晚這會兒在哪兒?會不會碰上齊鳴?
坐在上首的司不平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他直接問道“方才令郎說要向我敬酒,可這酒都快喝完了,令郎怎麼還不見回來?”
齊鬆聲笑著解釋道“方才是賀先生來找犬子,賀先生是犬子的西席先生,他們師生間應該是有事要談,我這就讓人催催。”
蕭妄感慨“能給使君家的公子當先生,想必這位賀先生的學問應該很好,若能見麵討教一二便好了。”
“賀先生博學多才,與蕭六郎相比肯定是遠遠不如的。”
蕭妄又問“今日怎麼不見賀先生一起來賞月?”
“賀先生為人好靜,不喜人多之處,今日我原本也邀請了他,結果被他給婉拒了。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改天我再邀請蕭六郎來做客,到時候再介紹你們二人認識。”
蕭妄麵上笑著應好,心裡卻越發不安。
等到所有字畫都鑒賞完了,齊鬆聲請眾人移步去外麵庭院內賞月。
蕭妄借口茶喝多了要去方便一下為由臨時離席。
與此同時,有兩名內衛也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彩雀台。
……
燕辭晚閉上了眼睛,而她的腦子還很清醒,她聽到齊鳴在跟人說話。
“賀先生,這兒交給我處置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好。”
雖然隻是簡簡單單一個字,但燕辭晚還是一下子就想了起來,當年在西州刺史夫人的壽宴上,那個自稱賀春酌的珠寶商人捧著滿滿一盒珠寶,恭恭敬敬地送到燕辭晚和她母親麵前。
記憶中賀春酌的聲音,與此時的賀先生合二為一。
燕辭晚很想睜開眼睛看一看,但理智告訴她,這樣做很可能會引起對方警覺,她不能冒這個險,因此她隻能壓下強烈的好奇心,繼續緊閉雙眼假裝昏迷。
賀先生走後,書房的門被關上。
一陣嘻嘻索索的聲響過後,燕辭晚的雙手被人用麻繩反綁在了身後,她的兩條腿也被綁住,嘴裡塞上布團,眼睛被黑布蒙上。
從始至終她都未曾動彈過,仿若徹底失去了知覺。
不知齊鳴做了什麼,燕辭晚聽到輕微的聲響,她猜測應該是密室的暗門被打開了。
緊接著她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抱著她的人身上有很濃鬱的酒氣,那酒的味道很特彆,燕辭晚曾在雪月樓聞過相同的酒味,那是玉浮春的味道。
她被人扔到地上。
肩膀撞到地麵,很疼,但她麵上連眉毛都未曾動過一下。
片刻後,一杯冷水潑到她臉上。
她被刺激得打了個激靈,整個人仿佛一下子清醒過啦,她開始拚命地掙紮,可手腳都被牢牢綁著,她掙脫不開,隻能從喉嚨裡發出無助又惶恐的嗚咽聲。
她聽到齊鳴的笑聲。
他似乎很高興。
燕辭晚感覺自己的下巴被人給捏住了,對方貼著她的耳朵,用一種滑膩惡心的語氣喚她名字。
“寧辭,你不是嘲笑我不行嗎?今晚我便讓你親自感受一下,我到底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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