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暗道可惜。
由於時間過於倉促,陷阱布置的不完美,危房隻塌一小角,落下些瓦片,以至於壞人逃脫。
希望他這回得到教訓,本分做人,再有下次,可不會有此好運。
她不動聲色離去。
回被窩美美睡一覺。
第二天醒的時候,轉身對上青年清冷的睡顏。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他竟然睡懶覺。
她單手托著小腦袋看他。
鬆風水月,未足比其清華;仙露明珠,詎能方其朗潤。
總結真他爸的帥啊。
在他睜眼之際,另一隻手揮了揮“嗨,早上好啊。”
秦霰被她可愛的模樣逗笑“早上好。”
“你昨天晚上什麼時候回來的?”李映棠裝作不經意道“我後來湊熱鬨,那人好像傻了似的,彆人問什麼,他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沒傻,他家裡人接他時,他緩過勁說看見一個穿紅衣的女人進危房,順稍過去,結果到裡麵發現是個假人,慌亂跑出來摔倒碰到了什麼東西,房頂塌了,上麵的瓦片掉下來砸到頭。”
“大半夜看見紅衣女人,不會見鬼了吧。”李映棠故意把事情往鬼怪上扯。
秦霰忍俊不禁,抬手揉她的發頂“又迷信,哪有鬼?”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就像幾十年後的人會回到幾十年前。”李映棠彆有深意道。
“又瞎說。”秦霰值當她胡言亂語,穿好衣服道“想吃什麼?”
“栗子粥吧,昨晚做菜還剩下好多。”李映棠也起了,外麵的稻草人迎風晃動,驚得要落腳的麻雀四散飛開。
秦霰無意中的一瞥,忽然發現稻草人身上的草亂了。
昨日柳嬸特意上門告知,錢川和棠棠站一起。
而棠棠,前陣子買過一塊紅布讓他縫製被罩。
最近忙沒空,便在箱子裡擱置了。
不會是她乾的吧?
不會。
她怕黑,幾次走夜路驚嚇哭著回家。
黑燈瞎火,她不可能敢往危房那走。
也說不準,走夜路時四下荒無人煙。
而東邊的危房離衛生站很近,還會怕嗎?
思及此,他進屋開箱檢查紅布,發現上麵沾有一根細細的草屑。
眼眸流轉間,伸手撿下,默默將布放回箱子進廚房做飯。
李映棠還不知道自己漏了馬腳,優哉遊哉的沿著附近的小道轉悠,和柳嬸及柳麗蓉迎了個照麵。
雙方誰也沒理誰。
李映棠見兩人進衛生站,原路返回。
柳嬸發燒了,四十度。
秦霰為其掛水,紮針的時候,柳嬸道“小秦啊,我昨天看見你媳婦和錢川站一塊兒說話,你沒問問她,和錢川咋回事嗎?”
李映棠端著飯碗進屋,坦坦蕩蕩道“那會兒到村口程大嫂家串門,他從後麵喊我,說撿到一塊錢,問是不是我掉的,我否認後便沒再講了。大半夜一群人來這,才發現白天遇到過他,才知道他的名字。”
“他去危房的時候,你乾嘛了?”柳嬸總覺得這件事和李映棠有關。
秦霰冷臉“您什麼意思?”
“我隨便問問,沒什麼意思。”柳嬸止住話頭“你們用栗子熬白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