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你爺爺的!
掙幾個臭錢,不得了了?
養她?
口氣真不小!
既然他不要臉,彆怪她說話難聽了。“一個月一千多塊錢你能這樣了?還不如我爺爺一天掙的多。我需要你養?你但凡村裡找幾個可信的打聽打聽我的生活多奢侈,你就知道你的話多麼令人發笑了。”
也隻有柳麗蓉能受得了這種人。
否則他相親這麼久,為啥沒人看上他?
大家姑娘心裡明白著呢。
她說完便走了。
錢剛被拂了麵子,氣夠嗆。
啥叫奢侈?
你爺爺印鈔機啊,一天掙上千不止?
吹牛逼不找個實際的吹,你不愛錢,盯著我的錢乾啥?
裝腔作勢!
等麗蓉嫁進門,他好好拾掇拾掇,讓麗蓉過來炫耀,看你眼不眼紅!
李映棠下了路,轉彎便見秦霰站院中喂貓。揚起笑容“阿霰,這根可以嗎?”
秦霰回首,眼風一掃“可以。”
“你當藥用的嗎?”
“過幾天你便知道了。”秦霰說。
李映棠無語,砍根木頭,搞那麼神秘。
很快,她便猜到秦霰要做什麼了,傍晚閒暇時,他把木頭切成二十公分高,去皮後,用刻刀雕刻。
像個人的模樣。
“你在雕我嗎?”
秦霰不肯定,也不否定。
李映棠當他默認“你送我的禮物,我以後入土都帶著。”
秦霰怕了她的嘴“大過年的彆胡說!”
李映棠“誰胡說了,我認真的。”隻是不知,走的時候來不來得及帶上。“如果有一天,我失蹤了,你想找我的話,一定要等你六十四歲的時候到南區的平南路打聽我,去早了怕不行。你可得好好保養啊,不能太老了。太老我怕接受不了你。”
秦霰“山裡今天生了瘴氣還是怎麼的?好端端的,你躲我大半輩子做什麼?”偷吃有毒的野菜腦子壞了?沒壞說不出這麼離譜的話。“我都六十四了,再如何保養,又能保養多好?我老了,你也六十高齡了,還惦記著找男人?找年輕的?”
李映棠“不行麼?”
“我二十來歲,你就想四十年後我老的事情了?你真好樣的!”秦霰冷了聲。
誰說男人花心?
眼前的女子,不遑多讓!
李映棠“”生氣啦?“彆生氣嘛。”
秦霰不搭理。
他手裡拿著刻刀,李映棠不敢搖晃,擔心動彈,會傷到他,老實坐他旁邊陪他,無聊從書架上找書,抽到一本皇帝起居注,坐到他邊上看。
秦霰氣性來的快,去的也快。
尤其自她安靜後,他便時不時的偷瞄她。
他一個大男人,和她一個小丫頭較真置氣,實在太小氣了些。
他清清嗓子,準備主動開口緩和氣氛。
李映棠以為他嗓子乾“你渴了嗎?我給你倒水。”她屁顛的就去了。
秦霰羞愧,瞧瞧人家的心胸,再看他。
“我之前的話,確實不大妥,以後我不說了。”李映棠率先道歉“你理理我,再這麼下去,我都成狗不理了。”
秦霰“”罵人!
不氣。
自己的媳婦,自己寵。
隨便她說了。
一句話而已,多大點事兒!
“你看的什麼書?”他說。
“不是迷信的書哦,是古代皇帝的起居注。當皇帝也不容易啊,夜裡就得起床,上一天班晚上還得伺候妃子。今兒這個,明兒那個,像個播種的機器,關鍵生那麼多,王朝還被人家覆滅了。”李映棠又翻一頁。
秦霰“”正經書經她嘴巴一形容,好像也不那麼正經了。
他放下手裡的木雕活,提醒她和丁萱的約定。
李映棠看了下時間,臨近九點,早點睡也好。
她兌水洗漱,潑水時瞥見門口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