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鳳舞悠悠轉醒,睡眼惺忪地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便是楚天那正襟危坐、宛如雕塑般的身影。
隻見楚天端坐在那裡,腰背挺得筆直,雙手規矩地放在膝頭,整個人看起來莊重而又沉穩,完全沒有絲毫逾越之舉。
見到此景,帝鳳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她暗自感歎,自己這個徒兒當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
要知道,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如此親密地睡在一個男人懷中。儘管昨夜兩人之間並未發生任何越界之事,但對於向來矜持自守的帝鳳舞來說,這無疑已經算得上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師尊,您醒啦。”楚天輕聲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其實,此刻他的雙腿早已被帝鳳舞壓得麻木,仿佛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上麵肆意攀爬叮咬一般。
【哎呀,大姐,你可算是睡醒了。再不醒,我這腿就得截肢。咱倆雖說是師徒關係,可畢竟也是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啊。這要是傳揚出去,彆人會怎麼看我們呢?】
楚天心裡暗暗叫苦不迭。
聽到對方心聲,帝鳳舞臉色緋紅,如熟透的番茄一般嬌豔欲滴。
回想起昨晚的種種荒唐行徑,帝鳳舞頓時羞慚得無地自容。
也不知是哪根神經突然搭錯了線,昨晚的她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一會兒吵著要喝酒,一會兒又開始回憶起往昔的點點滴滴;時而哭得梨花帶雨,時而又笑得前仰後合。
那糟糕至極的酒品,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或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亦或是某些深埋心底的記憶被悄然喚醒,整個夜晚,帝鳳舞都緊緊地抱住楚天的胳膊不肯鬆手,儘情地傾訴著內心的苦悶與哀愁。
就這樣,她整整依偎在楚天身邊抱了一夜,那涕淚橫流的模樣,把楚天的衣衫都弄得濕漉漉一片。
睡眼惺忪的帝鳳舞,的確是妖孽。
長長的睫毛帶著些許的淚水,仿佛芳草上沾著的晨露。
美的超凡脫俗。
就這麼一眼,便讓楚天有些心動。
【該說不說,剛剛睡醒的老女人還真好看,如果沒有師徒關心,我倒是不介意衝“冠”一怒。】
你這個衝冠正經嗎?
楚天冠狀溝的冠
帝鳳舞看了楚天許久,方才收回眼神。
顯然,她終於徹底清醒了。
“師尊,您下次想抱著我腿睡可以,咱們能不能中間翻個身?一個姿勢我實在遭不住啊。”楚天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