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情況就這麼個情況,盤子不小,但其中老鼠屎不少。若是你背後那位有能力吞下,大可一試。
隻要祂能保下浪德鎮,老夫就算帶頭改變信仰又有何不可?到時候還望客卿引薦一二。”烏昆直接開門見山道。
沈安瀾迷茫了一霎,就這麼簡單?
“隻要找出那些心懷鬼胎的人就行?”
“老夫手頭已經有一份名單了。客卿隻需照著名單臥底進去,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就行。”
烏昆從懷裡取出一張羊皮紙,上麵寫著一個個名字和家族的名稱。
接下來一段時間,沈安瀾都在暗中為祭神殿做事。
他身為陌生麵孔,又兼具不俗的實力,很快便被一些異端拉攏。
有人為沈安瀾送劍的,有送錢的,也有送人妻的
總而言之,這樣一位冷靜嚴酷,背景乾淨的五靈境強者,遭受了許多大佬的賞識。
沈安瀾要做的便是充當他們的護衛,不被同行黑吃黑。
在此期間他見到了許多殘酷的場麵。
鎮上百姓淪為牲口,被他們綁架,準備通過特殊途徑送給外麵的妖魔,以求城破之後放他們一條生路。
這些人的命運是作為妖魔的血食,或者煉製妖丹的材料。
如果不是沈安瀾將藏人地點報給烏昆,這些人可就真的玩完了。
即便如此,沈安瀾也撞見了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看見部分權貴竟然修煉了某些邪異的功法,身體出現了妖魔化的跡象。
有的頭顱能變成惡心的蜈蚣蟲,口吐毒液,有的身上長滿了粗糙的鱗片
那些利用人肉煉製的妖丹,也被他們視若珍寶。
沈安瀾深知自己始終在與一群邪修為伍。
隻可惜浪德鎮的情況太糟糕了,普通人逃不掉,在鎮子裡除了淪為生育機器,便是淪為邪修煉製丹藥的材料
在獨自剿滅了一個邪修團夥後,沈安瀾對那些被抓的百姓安慰道“放心吧,我已經通知了祭神殿,你們會沒事的。”
可誰知原本恐懼的百姓瞬間麻木了。
“大人,求您放我女兒走吧,奴家願留下。”一個婦女抱著七八歲女童懇求道。
沈安瀾愣了一下,“祭神殿不是庇護你們鎮子免受妖魔侵襲的嗎?”
“不!去了那裡隻會更慘!不知多少人成為了祭品”婦女嘶吼道。
“每逢祭祀日,山上都要死上千人!”
“每個月都要祭祀一次!”
“奴家小女尚幼,求您放她走吧!”
婦女紅腫著眼睛,直視沈安瀾。
周圍所有人都為她不顧一切訴說的勇氣感到震驚。
談論祭神殿,這在浪德鎮可是最忌諱之事!
以往隻要有人敢這麼說,便會當場慘死
沈安瀾卻瞳孔驟縮,一臉不敢置信。
什麼?
祭神殿在用活人祭祀神靈?
烏昆在騙我?
他想起自己這二十多天來報點位後被祭神殿“救走”的人,頓時感到細思極恐。
“現在距離祭祀日還有幾天,那些人還沒死。隻是烏昆究竟把人藏到哪裡去了?”
沈安瀾腦子有些亂。
他想過浪德鎮很亂,但沒想到已經徹底亂套了。
連為山神設立的祭神殿,也成為了邪惡的組織。
搞的還是黑吃黑那一套
所以庇護這裡的神靈是變壞了嗎?
權貴們靠著出賣同胞的血肉,繼續苟延殘喘,在這鎮上當人上人?
“終於挖通了!”
福兔一臉興奮地從地麵鑽出。
灰白的絨毛腦袋沾染上了厚厚的泥層。
它掃視四周,隻見這裡是一處昏暗的地下室,牆角有一排食槽,一些糊狀食物散發著惡臭。
數百號人直直地打量著它,有好奇,有疑惑,有恐懼。
一個小男孩用手指搓了搓福兔的臉,臟兮兮的臉滿是好奇。
“咦?這是什麼地方?好熱鬨的樣子”福兔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它已經十多天沒跟沈安瀾聯係過了。
期間它將沈安瀾傳遞的某些信息帶回桃花鄉。
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