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師祖莫名失蹤,原來是被人所害。
樵夫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是人是鬼重要嗎?”少年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你的師祖也不過是我盤中之餐,現在還要與我為敵嗎?”
樵夫不知其所言是真是假,但徒手捏碎巨斧卻是發生在眼前,自己方才與宋風纏鬥良久,體內真氣空虛,不宜再戰。
隨即拱手施了一禮“既然是前輩高人,在下豈敢不敬,隻是這宋風殺害在下結拜兄長,此仇不得不報,還望前輩體諒。”
此時場景甚為滑稽,中年壯漢對一少年畢恭畢敬,一口一個前輩。
“你已經足夠不敬了。”少年陰下臉來,沉聲道“殺你,臟了我的手。既然是‘故人’後輩,就請自裁吧。拿你的血肉當做賠禮。”
樵夫實在沒搞懂自己何時得罪過他,但見其淩人之姿,一股火氣也衝了上來,怒聲道“你這裝神弄鬼的小子,給你三分薄麵,真當大爺我是軟柿子?”
說罷,渾身真氣盛放,整個人化作一道金光直衝向少年。
他快,少年更快。
看不清其如何出招,橫衝而來的樵夫已被其單手抓住脖頸舉至空中,整個手掌如同鐵鉗一般,任他如何掙紮,就是掙脫不開。
有道是弱者易怒如虎,強者平靜如水,此情此景正應了這句話。
那樵夫嗷嗷怪叫,卻無法傷其絲毫,反倒自己被勒的呼吸困難。
少年倒是滿麵輕鬆,甩手將其拋向半空,二指並攏,一記銀光劃過,樵夫那金係真氣鞏固下強韌無比的軀體,在其指下如同豆腐一般,整個右臂被齊齊切下。
“啊——”樵夫痛的大叫出聲,捂著肩膀哀嚎,血水如噴泉一般迸射,一麵手掌根本止不住,隻一會便麵色煞白,汗珠子顆顆滾落。
掙紮著爬起身,樵夫連破損的巨斧都不要了,扭頭向林中跑去,血水灑落一路。
少年也不追趕,彎腰撿起地麵的斷臂,輕輕舔舐斷口處的鮮血。
“呸!臭的。”少年暗罵一聲,不再停留,整個人形逐漸模糊,化作一團白霧消散。
叮。
一把閃著寒光的寶劍從白霧中落下,斜插在早已昏死的宋風身前,劍鋒深深刺入土中,正是龍吟劍。
昏睡良久,宋風慢慢蘇醒,渾身酸痛無比,人雖清醒,雙眼卻難以睜開,隻覺光線十分耀眼。
一隻眼睛艱難地咪開縫隙,天已大黑,不遠處似乎有一團火堆,乾枯的樹枝燃燒起來劈啪作響,並不強烈的火光此時格外刺目,一陣風吹過,湯藥味充斥口鼻。
火堆旁端坐著一道身影,通體藍袍,高高束於頭頂的黑發隨風飄動。
“你醒啦?”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響起。
看來自己還沒死。宋風嘴角慢慢上揚,卻惹的臉上一陣刺痛。
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海傑,此時若非重傷在身,他真想大笑三聲。
想要坐起身,腰間稍一用力,一股酸痛傳遍全身,險些再次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