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如畫,一輛馬車奔馳在路上。
“在下真的無能為力,海門主就放我下車吧!”一名中年大夫懷抱木箱,苦苦哀求道。
車廂內共有三人,海傑、大夫,還有昏睡不醒的花惜月。
“隻是中毒而已,有什麼難醫的,你莫不是在搪塞我?”海傑皺起眉頭,麵露不悅。
“海門主可不要冤枉小人,這位姑娘身中七種蟲毒,若想一一清除,起碼要集齊毒蟲,逐一提取其毒源方可一試,萬非尋常草藥可解啊。”
海傑聞言,沉思不語。
他也深諳醫術,自然知道大夫所言不差,隻是倉促之間,哪裡去捉毒蟲呢?
況且蟲毒之間相互排斥,下毒者自不用擔心,解毒者可得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會要了花惜月性命。
“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大夫搖頭道“隻此一條,彆無他法。”
後者聞言,麵露不快“我隻以真氣灌輸,便可暫緩毒性,怎得就彆無他法了?先生也太過於危言聳聽了吧?”
“在下句句屬實,海門主也不要再耗費真氣了。”
大夫解釋道“閣下為冰係真武者,真氣侵體雖可暫緩毒性,卻也令毒素愈加活躍,有害無益啊。”
蟲毒本就陰寒,海傑輸送冰係真氣,不過是送來美味佳肴,暫緩毒素的侵蝕,卻也養肥了它們。
待真氣耗儘,失去食物的毒素會變本加厲的撕扯花惜月經絡血脈,五臟六腑。
“依先生之見呢?”海傑此時當真是束手無策,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後者身上。
大夫擦了擦額頭冷汗“就……就給這位姑娘一個痛快吧。”
“胡說!”海傑瞪大雙眼,怒聲反駁,卻連自己都底氣不足。
大夫的話雖然冷血,卻是最佳選擇,也免得為花惜月徒增痛苦。
後者被嚇得身形後仰,一屁股坐倒在地。
“冷……好冷。”昏睡的花惜月發出痛苦的呻吟。
海傑聞言,渾身散發真氣,而後將其扶起,緊緊摟在懷中。
隨著肢體接觸,體內真氣不斷輸送而入,花惜月似乎感受到溫暖,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偎在海傑懷中,如同貓咪一般,眉目也逐漸舒展。
看著苦命的二人,中年大夫靈機一動。
“海門主,或許還有一人可醫這蟲毒!”
“快講!”
“可曾聽聞青壺老人?”
青壺老人乃是百花穀神醫,據說但凡還有一口氣在,隻要求得他半碗湯藥,即可留得性命,是當之無愧的江湖第一神醫。
海傑聞言精神為之一振,急忙問道“青壺老人現在何處?”
“此人從不邁出百花穀,不過距此仍有三天路程,不知海門主體內真氣能否堅持得住……”
“停車!”
“籲——”
馬夫聽令慌忙止住馬匹“門主,怎麼了?”
海傑不再廢話,吹了聲口哨,一隻雪雕飛來。
隨著真氣分享,雪雕身形不斷壯大,海傑抱著花惜月躍上,雪雕會意,展翅騰空而去。
那大夫下的車來,驚得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怪獸?”
趕車的漢子早已見識過“先生,這裡沒咱的事了,在下送你回家吧,稍後落英門會將診費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