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淮北的聲音後,他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順著聲源夾著被子挪了過去,然後非常小聲地“喵嗚”了一聲,似乎在尋求安慰。
因為是第一次化形,所以江衍控製的還不太好,腦袋上的耳朵和尾椎骨相連的尾巴還暴露在空氣裡。
他試著動了一下手指,然後又彎了彎腿,雖然身體還有些僵硬,但已經可以做一些簡單的動作了。
而蘇淮北此時已經完全傻眼了,有一種三觀都被重置的震驚。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的場景。
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但當他伸手去摸時,那柔軟的觸感告訴他,這並不是夢。
還真特麼被崔一舟給說中了,他養的貓是隻成了精的貓。
可是麵對妖精,蘇淮北卻發現自己並不害怕,他甚至覺得江衍很可愛。
江衍卷著被子上半身趴在蘇淮北腿上,他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然後蹭到了一個又硬又燙的物件。
“!!!”蘇淮北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是每個男性人類都會有的早晨現象。
“唔……好疼……”江衍聲音裡略帶了點哭腔。
一聽江衍說疼,蘇淮北就急了,也不管關鍵部位被蹭到這回事了,連忙著急的問他“怎麼了?哪疼啊?磕到了還是怎麼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想要查看江衍身上是否有傷口。
蘇淮北原本是想上手把人翻過來檢查的,偏偏江衍什麼也沒有穿,就算他是隻貓妖,不懂得這些東西,蘇淮北還是不好意思下手。
儘管江衍大半身子被被子遮掩,但那完美的身材比例依然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
尤其是那對半遮半掩圓潤的屁股蛋兒,簡直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流鼻血。
蘇淮北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子,他迅速扭過頭,不敢再看下去。
“我……我先給你找件衣服吧……”
他緊張的說話都結結巴巴了,手忙腳亂地就要翻下床去翻找衣櫃。
江衍卻勾住他的睡衣,抱著人不讓動,臉隔著衣服埋在蘇淮北腹肌上蹭了蹭。
“渾身都好疼……”
睡夢中的崔一舟皺著眉頭,然後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昨晚去網吧包夜打遊戲,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腦袋裡像是有一萬隻蜜蜂在嗡嗡作響。
揉了揉太陽穴,他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被吵醒的怨氣很大
“我說蘇大少爺,這大早上的又沒有課,你在鬨什麼啊?”
然而下一秒,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整個人都僵住了,嘴巴張得大大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我操!”他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瞌睡蟲一瞬間跑得無影無蹤,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蘇淮北你可以呀,平時誰都不行一點也不開竅,結果一開竅就搞了個大的,都把人拐回宿舍來了,看起來怎麼那麼小一隻呢?成年沒啊,你搞人家。媽呀我不會要有個法製咖舍友了吧?”
“操,他還沒穿衣服,蘇淮北你禽獸啊你。”
崔一舟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蘇淮北。
“等等等等,我的媽啊,少爺你玩的好開放啊,貓耳朵跟貓尾巴這種py都出來了,嘶……看不出來你竟然是這種人啊。”
蘇淮北一臉無奈地看著崔一舟,威脅道“你再多說一個字,我把你的嘴巴給縫了信不信?小孩子還在這裡呢,要是被帶壞了可不好。”
崔一舟卻不以為然,抬起一隻手,將手臂搭在了自己的眼睛前,調侃道
“哦~原來你也知道人家是個孩子啊?嘖嘖嘖,真是看不出來呢,沒想到你居然會喜歡這樣的。”
“彆胡說八道啊,我什麼都沒有做過。”
崔一舟根本不理會他,雙手捂著耳朵,搖頭晃腦地說道“我不聽我不聽,王八念經~”
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好奇地問道“啊對了,半夜的時候我回來時沒有仔細看,這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難不成……哈哈,行啊你,竟然金屋藏嬌啊。”
“嘖,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所以我就長話短說了。”他伸手輕輕揉了揉江衍的頭,“這小孩兒,衍衍。”
然而,崔一舟並不相信他的話,不屑地回答“你以為我傻嗎?想找個借口也應該找個好一點的吧。”
“真沒開玩笑,這貓成精了。”
崔一舟看著蘇淮北認真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喃喃自語道“我的媽呀,我滴個清湯大老爺啊……”
這時,蘇淮北不滿地懟了回去“彆爆粗口,小孩還在這裡,萬一教壞了我上哪再撿一隻回來。”
崔一舟連忙點頭稱是,但嘴裡還是嘟囔著“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衍衍是你的心尖小寶貝兒,是你的童養媳,行了吧?”
蘇淮北一臉嫌棄地回答道“你給我gun……圓潤的的有多遠走多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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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低下頭看向江衍,溫柔地揉了揉他的腦袋,關切地問“衍衍,感覺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些?”
然後轉頭和崔一舟說話
“一舟,你上我衣櫃裡幫我拿套衣褲唄,我記得我還有兩套之前買小的衣服沒有扔,你幫我找找,我帶衍衍去趟醫院。”
崔一舟聽到這話後,立馬從床上蹦下來,任勞任怨的被使喚去找衣服,找著找著,突然隨口問了一句“你打算帶衍衍去什麼醫院啊?”
蘇淮北剛想回他一句“廢話”,但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自己也愣住了。
是哦,他們家衍衍是一隻貓妖,能去什麼醫院啊,寵物醫院還是人民醫院?
崔一舟把衣服給蘇淮北送上床,難得智商在線一回,接著說道“就衍衍這種情況,要是讓醫院知道了,萬一給送進研究所咋整?”
江衍趴在蘇淮北懷裡,轉了個頭,疼的有點神誌不清,但還是強撐著精神,悶悶地說“它會自己不疼的,030說是因為第一次化形,不習慣,以後就不會疼了。”
“那就好,你忍一忍,等疼過了,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蘇淮北溫柔地揉了揉江衍的腦袋,輕聲安慰道。
然而他突然反應過來“三菱?他是誰?”
江衍疼得迷迷糊糊,說話聲音時而大時而小,讓人難以聽清。
蘇淮北並沒有完全聽清他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