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崔一舟又發出了疑問且震驚的聲音。
“我嘞個清湯大老爺啊,天娘呦——”
崔一舟震驚的眼睛都瞪大了“媽呀真活過來了?!真詐屍了?!!”
“我靠?!!”
“給我乾哪來了?!哥們這還是地球嗎?!我的媽呀!真複活啦?!”
崔一舟的震驚言溢於表,甚至都在朝著驚恐轉變。
畢竟,一個人死了四年了突然詐屍出現在自己眼前,是個正常人都會被嚇到吧。
哦。
很明顯,蘇淮北現在並不隸屬於正常人的範疇,他已經不太正常了。
蘇淮北已經在漫無目的的等待中逐漸變態了。
蘇淮北終於看不下去了,他鬆開手,從江衍溫暖的懷抱中退出來,然後看向崔一舟,眉頭微皺,仿佛在心裡問自己為什麼會和眼前這個沙雕成為朋友。
他開口說道“彆演得太過分了,衍衍真的會被你嚇到的。”
聽到這話,崔一舟收斂了一下表情,但眼中仍然流露出明顯的震驚來。
“真的醒了啊?”崔一舟向前走了幾步,上下打量著江衍,關切地問道“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蘇淮北輕輕撫摸著江衍的額頭,感受著他微微發燙的體溫,皺起眉頭說“可能有點低燒,等會兒先吃點退燒藥看看,如果還不好,那就隻能打點滴了。”
“成,那我去給你家童養媳叫個外賣。”崔一舟見江衍看起來並無大礙,便放鬆下來,難得用開玩笑的語氣調侃道。
這些年來,崔一舟目睹著蘇淮北因思念而變得魔怔,心中也充滿了感慨與無奈,還怪心酸的。
畢竟好不容易開竅還找到了老婆,結果孔雀開屏還沒幾天呢,老婆就沒了。
沒了就算了,蘇淮北還把他老婆帶回來,藏著,有事沒事就回來看一眼,天天盼著他老婆能詐屍醒過來和他貼貼。
老戀愛腦了。
還怪驚悚的。
現在好不容易突然他老婆詐屍回來了,崔一舟隻希望蘇淮北能好一點。
嘶——
這樣說的話,得虧當年沒真給人直接安排入土為安或者當場火化了。
不然蘇淮北還就真沒老婆了。
這也太嚇人了!
如果當年他們真的那麼做了,那蘇淮北可真是要哭死了。
但是現在一切都還好,蘇淮北終於等來了他老婆的歸來,雖然他可能還是個戀愛腦,但至少他有了一個可以陪伴他的人。
想到這裡,崔一舟不禁感歎“愛情啊,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而此刻的蘇淮北,正沉浸在與老婆重逢的喜悅中,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了彆人眼中的戀愛腦。
江衍自從醒來之後蘇淮北就對他寸步不離,生怕人一脫離自己視線就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可是妖天性向往自由。
就算是過去,蘇淮北也會經常帶著江衍到處閒逛,但現在蘇淮北根本不讓他出那棟彆墅。
彆墅再大又如何?
隻不過是個外表華麗的囚籠罷了。
“蘇淮北,我想出去玩兒!”
這是蘇淮北第n次聽到這句話了。
他摸了摸江衍毛茸茸的腦袋,語氣輕柔地哄道“我們就先在家裡玩好不好?等我忙完了就帶衍衍出門玩。”
江衍皺起眉頭,不開心地哼唧著。
他的眼睛裡閃爍著渴望的光芒,仿佛一隻被困住的小獸,迫不及待地想要掙脫束縛。
“不要嘛,我就是想去外麵看看,附近轉轉也好的!我都好久沒出過門了老淮!”
江衍揮舞著爪子,抓住蘇淮北的衣角,試圖讓他心軟。
然而,蘇淮北卻不為所動。
他緊緊地抱住江衍,將他按在懷裡,輕聲說道“乖,聽話。”
江衍掙紮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放棄了。
他知道蘇淮北不會輕易答應他的要求。
蘇淮北根本不敢讓不夠信任的人接觸江衍,他怕得要死,怕還會有人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對江衍不利。
他等了四年好不容易才把人等回來,即便傳聞中貓妖有九條命,他也不想再有下一個四年。
於是蘇淮北以彆墅作囚籠,以自己為誘餌,硬生生困住他的小貓妖。
他希望這樣能夠保護好江衍,讓他不再受到傷害。
但同時,他也明白這種做法可能會讓江衍感到不滿和壓抑。
畢竟,誰願意被囚禁在一個小小的地方呢?
可蘇淮北彆無選擇。
他不能冒險讓江衍離開彆墅,哪怕隻是短暫的時間。
因為他無法承受失去江衍的痛苦。
所以,他隻能用這種方式來保護他的小貓妖。
雖然這樣做可能有些自私,但對於蘇淮北來說,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
可是江衍哪裡懂得那麼多?
他隻是一隻剛剛從沉睡中醒來的貓妖,對這個世界充滿了迷茫和恐懼。
他不明白為什麼時間會過得這麼快,明明隻是兩眼一閉一睜,就已經過去了四年,一切卻已經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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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曾經那個最熟悉、最值得信賴的蘇淮北,如今卻成了他心中最大的謎團。
他感到無比的惶恐。
周圍的一切都是如此陌生,就連他曾經最親近的人也開始變得有些陌生。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孤獨無助地漂泊在茫茫人海之中。
如果把江衍比作一艘在漆黑的夜晚獨自漂流於大海之上的孤舟,那麼蘇淮北無疑就是那座照亮他前行道路的燈塔。
然而這座燈塔卻不再像以往那樣穩定可靠,它的光芒時隱時現,如同風中殘燭般飄忽不定。
這樣的燈塔反而會給人帶來更多的不安與焦慮,因為稍不留神,就可能會導致船毀人亡。
一不小心,這微弱的燈光就會消失不見,讓人陷入無儘的黑暗,最終撞向那些散落的礁石,葬身在冰冷的大海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