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前,傅書毓來到了酒吧。
今天早上,她剛收到醫院傳來的消息。如她所料,李勝沒有搶救過來。
李勝的女兒——李秋,今年剛剛考上大學,因為家庭經濟條件不好,所以在一家酒吧裡做兼職。
傅書毓和吳江一起來到了這家酒吧,程彥也跟著過來了。
一走進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閃爍的燈光就讓人感到有些頭暈目眩。舞池中的人們隨著節奏瘋狂地搖擺著身體。
三人穿過擁擠的人群,終於找到了酒吧的經理。
程彥掏出警察證,經理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還以為酒吧裡出了什麼大事情。等程彥說明來意後,經理的臉色才慢慢緩和下來。
他們跟著經理穿過一條狹窄的走廊,來到了員工休息室。
“三位稍等,我馬上就把李秋叫過來。”
說完這句話,經理便轉身出去找人了。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女孩走了進來。
進來的就是李秋,她有些緊張,步子小心翼翼地。
傅書毓抬頭看看她,“過來坐吧,我們有些話要問你。”
李秋隻好走過來,坐在了對麵的椅子上。
程彥看著眼前的女孩,開口問道“你是李秋?”
李秋抬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程彥繼續問“李勝是你父親,對吧?”
李秋知道對麵的人是警察,儘管她心裡並不想承認這個父親,但她也明白自己不能說謊。
她輕輕應道“是。”
程彥沉默片刻,然後說“他死了。”
李秋聽到這句話,眉頭微微皺起,眼神閃過一絲驚訝,但臉上並沒有露出太多傷心的表情。
傅書毓之前已經讓人調查過李勝一家。李勝常年酗酒,每次喝醉後都會對他的妻子和女兒實施家暴。而且,李勝是個嚴重重男輕女的人,對他這個唯一的女兒平常從來都不關心,經常打罵。
李秋深吸一口氣,語氣平靜地問“什麼時候的事?”
程彥回答“昨天晚上。”
聽到這個消息,李秋心中並沒有感到絲毫悲傷。相反,她甚至有一種解脫的感覺。這個男人終於死了,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會打她、罵她了。
程彥嚴肅地開口問道“你有沒有在李勝身上見過一個錄像帶?”
李秋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上大學後,一直住在宿舍。從來沒回過家,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李勝了,也不知道什麼錄像帶。”
“那你家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傅書毓看著李秋問道。
李秋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後回答道“前幾天,鄰居打電話告訴我,我家裡麵闖進來一夥人,把裡麵翻得亂七八糟,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李秋的父親李勝喜歡賭博,輸光了家中所有積蓄,還欠下一屁股債。債主們經常會找上門來討債,但李秋已經很久沒回家了。因此,她對這件事並沒有太過在意,甚至都懶得報警處理。
她繼續說道“我當時以為又是來找李勝討債的,反正我家裡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沒當回事兒。”
李秋家所在的居民樓年久失修,環境較差,監控設備稀少。要找到闖入她家的那些人並不容易,畢竟他們很可能早就逃之夭夭了。
傅書毓心裡暗自猜測,這些人應該就是衝著錄像帶去的,而且極有可能是傅嘉良派人所為。
然而,她實在想不通,傅嘉良為何要這麼做呢?他究竟隱瞞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呢?傅嘉良跟自己的母親無冤無仇,他應該不是背後的凶手,可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這些事情?
程彥又問了李秋一些事情,問完話後,三人準備離開。
穿過大廳時,傅書毓總覺得怪怪的,好像有人在看著自己,她環顧四周都沒有發現人。
“上邊。”程彥在她旁邊說道。
“我先走了。”程彥說完話,便先一步走了。
傅書毓抬頭一看,對上了那抹視線。